靈兒為了薇之的事情不穿幫,隻能說出了一部分的實話。薇之是病了不錯,具體什麼病不能說也是實情,所以基本上靈兒也不算是撒謊。
而江老爺和夫人聽到薇之病了,也都紛紛看向靈兒,關切地問道:“你剛才去看薇之了,她如何了?”
靈兒麵色凝重地搖搖頭,想起了剛才薇之看向她的冰冷目光,不禁打了個寒噤,歎氣說道:“她現在的狀態真是不容樂觀。”
她此時的沮喪表情倒不是作偽,一看就是發自肺腑的,林友峰看了更是眉頭深鎖,沉默不語。
江夫人此時不禁問道:“靈兒,難道薇之會有性命之憂嗎?”
靈兒看向娘親,隻見她一臉愁容,心裏一驚,不想再跟她多添心事,連忙微笑道:“那倒不會,娘,你們不要亂想了,我想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好了吧。”
江老爺和夫人互相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靈兒知道自己又讓他們擔心了,又笑道:“爹娘,你們是不是讓我給嚇到了?沒事,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林公子也是,薇之現在就是身體有些虛弱,我來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了。”
夫人焦急地問道:“你來了,不就沒有人照顧她了嗎?”
靈兒笑道:“怎麼會沒人照顧她呢?人多的是啊!”
夫人疑惑地問道:“除了你還有誰能照顧她啊?”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個此時發話了,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三個字:“任若軒。”
他聲音不大卻十分肯定,已經足以讓靈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林友峰,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口吃道:“你,你說什麼!”
江老爺和夫人也都皺著眉頭看向林友峰,奇怪他怎麼會突發這樣不當之言,而林友峰隻是一臉平淡地看著靈兒,似乎看穿了她驚訝外表下的心虛,他淡淡地反問一句:“不是嗎?”
江老爺和夫人看林友峰似乎並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都麵麵相覷,把目光投向了靈兒,看她如何應對。
靈兒自然不知道任若軒已經告訴了林友峰關於薇之的事情,此時突然聽到林友峰說出了任若軒的名字,嚇得魂都飛了,她看著林友峰淡定的麵容,依舊口吃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提到任若軒了?”說著還對他無辜的笑了笑,她的笑容任誰看了都替她難受。
江老爺此時已經意識到了有些不妥,他擔憂地看著林友峰,問道:“林公子,您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
林友峰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搖搖頭。
而他的笑容在靈兒看來卻是異常的恐怖,她一麵臉上笑容不斷,一麵在心裏罵著林友峰這個偽君子。他表麵上一派溫和的樣子,其實卻笑裏藏刀。他聽到什麼消息了,到她家這裏來撒野?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靈兒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著林友峰,心裏卻七上八下的,這時候看他隻是搖頭,忍不住開口說道:“林公子,事關薇之的聲譽,我建議您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林友峰聽著她語氣不是太友好了,不禁又搖頭一笑,說道:“江小姐,你也不用跟我裝糊塗了,我都知道了。”
靈兒心裏頓時一陳,她臉色也立刻有些發白,但靈兒還是故作鎮定地問道:“你知道什麼?”
江老爺和夫人也都疑惑地看著林友峰,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林友峰歎口氣,淡淡說道:“我知道了關於薇之和任若軒的事情。”
靈兒立刻驚的站了起來,衝口而出:“你胡說什麼!”
江老爺和夫人也都不安地對視了一眼,不解地喊道:“林公子……”
林友峰看著他們一家或驚訝或擔憂或憤怒的表情,自己也失笑了,他平靜地站起來,淡淡地說道:“江老爺、江夫人、江小姐不必太驚訝,我沒有任何惡意,這些事情是任若軒大哥告訴我的,我這次來也是為了成全他們而來的。”
靈兒呆呆地聽著林友峰說著這些話,卻感到大腦不太靈光,一時半會沒法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隻能站在那裏,目光呆滯地看著林友峰。
江老爺和夫人都震驚地看著林友峰,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淡定,他的語氣太真誠,他們會以為林友峰說的是反話,以為他是太諷刺。
而實際上,他似乎真的是在祝福他們。
幾人都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大廳裏全是寂靜,隻聽得到每個人的呼吸之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話該如何說起。
最後還是靈兒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平靜下來的她看向林友峰,問道:“任若軒都告訴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