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經過這些人的時候就提高了警惕,一眼看到了那隻腳,她微微一笑,輕輕一躍就避開了,又輕盈地向前走去。
那隻腳正是那個絡腮胡子伸出來的,看到靈兒如此靈活地躲閃,他很是驚訝,不過達不到目的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他立刻衝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這群人立刻會意,一隻手伸了出來抓住了靈兒的裙角,一個人揪住了她的長發,又一個人直接伸向了她的胸部,他們三人同時出手,動作之快讓靈兒不知道該應付那邊,倉促間她隻能緊張地護住了前胸,同時一腳踢開了那個抓她裙子的那人,嘴裏罵道:“放開我!”
而跟在後麵的林友峰早就看出情勢不對,他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踹向揪住靈兒頭發的人,同時一拳打倒了那個對靈兒胸部毛手毛腳的人。這些動作都發生在一刹那,他利索地瞬間將他們都擊倒在地,並快步走到靈兒身旁,輕攬住她肩膀向外麵快速奔去。靈兒此時也不願意在此多多逗留,也快步跟上林友峰。
酒家裏的人一看到有打鬥,一個個都扔下酒杯跑出了酒家,讓酒家老板心疼不已,他追著跑出去,大聲喊道:“哎,你們還沒有給錢呢,別跑啊!混蛋,快回來!”
斬風門的人怎麼會如此輕易放棄,絡腮胡子瞪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三個人,“沒用的東西!”向著其他人豪邁地一揮手,“一起上!”
說著,身形一動,其他九人上前幾步頓時包圍了林友峰和靈兒兩人,獰笑著一步步逼近他們。
靈兒看著他們猥褻的麵容,心裏一陣厭惡,她大聲說道:“你們這些敗類,到底想要怎樣?”
“敗類?”絡腮胡子狂笑起來,其他人也都附和地笑起來,笑得很是猖狂,肆無忌憚。
靈兒和林友峰被他們的狂笑聲震得頭疼,都無奈地對視一眼,這群人是腦子不好用嗎,被罵了還這麼高興?
絡腮胡子笑了一會,對靈兒色迷迷地上下打量了一會,賊兮兮地笑道:“這位姑娘,你剛才把我們的對話偷聽的一清二楚,現在又要侮辱我們嗎?”
靈兒頓時後背一陣發涼。她以為自己和林友峰已經做的夠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竟然掩飾的如此若無其事,真是令人後怕如。這些人如此挑釁,看來就是明擺著找事了,靈兒雖然是一介女流,可她也不會害怕的。
想到這裏,靈兒冷笑道:“你們的對話,開什麼玩笑,你們那些猜拳的對話嗎,我怕聽了汙了我的耳朵!我還偷聽,偷聽你們劃拳嗎?而且要想不怕人家偷聽,就回家悄悄地說去,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談論,還怕別人偷聽嗎?”
絡腮胡子他們頓時驚呆了,“哎呦,這個女的口才不錯啊!”“看起來不好惹啊!”“她再厲害能怎麼樣,還能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嗎?”
說著,幾人更是肆無忌憚地向他們逼近了一步。
林友峰看他們越發的猖狂,不禁皺眉,他身後護住靈兒,上前一步朗聲說道:“諸位,我們與你們素無瓜葛,不知道今日為何如此苦苦相逼?”
絡腮胡子冷笑道:“素無瓜葛?我看你們是跟司徒爵一夥的吧,跟他一夥的就是跟我們作對,還有什麼理由?”
他口氣很是狂傲,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林友峰不禁眉頭更是緊蹙,聽說陳子康是個精明之人,怎麼手下全是無能之輩?且不說還沒有確定是司徒爵殺害的陳壽岩,而且就算是司徒爵下的手,他貴為王爺,勢力龐大,也唐門也要跟他們結交,他們小小的一個斬風門也怎能匹敵?他這麼公開宣戰,真是不自量力。
林友峰還沒來得及回應,一旁靈兒卻聽不下去了,她插嘴問道:“你們是斬風門的人吧?”
絡腮胡子驚訝笑道:“沒想到你還認得出我們啊?不簡單啊!”
靈兒冷笑道:“認出你們太簡單了,青城裏敢跟司徒爵叫板的沒幾個,而其中最無能窩囊的自然非斬風門不能擔此大任。”
林友峰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而這時候他一眼看到,角落裏的那個灰影依舊紋絲不動地坐在那個角落裏,似乎被點穴了一般,而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什麼呢,他好像看到了灰影的肩膀在微微抖動,似乎也被靈兒的話逗笑了。但是他隨即一眨眼,卻發現灰影還是沒有一動不動,有一刹那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還是怎樣。
這話林友峰聽了好玩,而絡腮胡子卻氣得肺都要炸開了,他滿臉漲得通紅,雖然半個臉都被絡腮胡子覆蓋,但還是透過胡子微微透出了隱約的紅光。而上半臉就是半塊紅布,看起來很是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