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和林友峰在受到斬風門的圍攻,正在筋疲力盡之時,沒有想到竟然是他們的堂主出麵,及時製止了這一切。然而這個少年陳子康雖然風度翩翩,然而他俊美卻冷漠的麵容卻讓人捉摸不透,他一聲令下讓手下向林友峰他們道歉,還口口聲稱是誤會,這更讓人迷惑。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有人道歉總歸是好事。因此,林友峰頗有風度地微微點頭,而靈兒則在他身後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沒有做聲。
陳子康看林友峰他們都默不作聲,低頭看向絡腮胡子他們,厲聲說道:“你們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敢得罪林公子,把斬風門的臉都丟盡了!該怎麼辦我也不說了,你們都是知道規矩的。”
他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絡腮胡子他們的臉頓時變得煞白。他們立刻撲通撲通接連跪下,哀聲求道:“求堂主饒命!”
靈兒林友峰頓時大驚失色,難道他要取了這些人的性命不成?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陳子康,隻見他臉色異常陰沉,對手下的求饒根本無動於衷,冷酷的令人不寒而栗。
聽著手下的哀嚎,他不耐煩道:“我當初定下規定的時候,你們就應該知道,規矩就是規矩,無從更改。”
看著他們眼中那無盡的恐懼,林友峰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插嘴說道:“堂主,恕在下冒昧……”
陳子康回頭看向林友峰,淡淡地問道:“請問林公子有何指教?”
林友峰看著他冰冷如水的眼睛,堅定地說道:“堂主管教手下在下不敢多言,隻是如果因為一些瑣事而就取其性命未免有些……”
陳子康微微一愣,嘴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容,冷冷說道:“恕我直言,若不是我剛才出手,你們恐怕已經被他們所傷。”
林友峰灑然一笑,“要多些堂主出手相救,不過在下頂多是受傷而已,這些人罪不至死,請堂主手下留情。”
陳子康眼神立刻變得陰沉不悅,他灼熱的目光直直地盯住林友峰,似乎想要把他看穿。林友峰在他犀利的目光下隻是淡然相處,沒有任何不安。
過了一會,林友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一笑,“早就聽聞林公子是江湖君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以德報怨,真是令人佩服。”
不待林友峰發話,他回頭對絡腮胡子他們說道:“聽見了沒有,林公子替你們求情了,還不趕快謝林公子?”
絡腮胡子他們早就心灰意冷了,以為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一個個都麵如菜色,渾身無力,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裏盤算怎麼給自己立墓碑刻什麼字了。誰知道正在這時,這個他們剛才拚命圍攻的傻子竟然開口為他們求情,一個個自然是喜出望外,連忙向他磕頭拜謝。
陳子康冷冷看著手下,突然對林友峰冷笑道:“你為他們求情,他們不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會罵你是傻子。”
絡腮胡子他們頓時身形一頓,臉上現出了尷尬的神情,看樣子陳子康確實說出來他們的心聲。
誰知林友峰隻是坦然一笑,朗聲說道:“我隻求無愧我心,能夠救人一命,已經達到目的了,也不必計較他人看法,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
陳子康眉毛一挑,似乎沒有想到林友峰的心境竟然會如此之高,他輕輕拍了拍手,似乎是在為他鼓掌,又似乎在為自己解嘲。
靈兒在身後目光銳利地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背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而他似乎也並沒有想要掩飾的意思。那個傷疤看起來不像是刀疤,更確切的像是個齒痕。她不禁浮想聯翩,難道這個年輕英俊的堂主也曾經被感情所困擾嗎?不過她一看到他那張和任若軒類似的冷若冰霜的臉,不禁一切好奇心都立刻消失了。
陳子康對手下輕輕一揮手,厲聲說道:“也罷,看在林公子麵子上,剛才總算你們還有顧及到我們斬風門的威風,沒有做出太醜的事情,死罪已免,活罪自己回去領。還不快跟我滾蛋?”
絡腮胡子他們聽了堂主如此寬宏大量,一個個感激涕零,連忙叩拜了堂主之後,一個個絕塵而去,臨走之前看也沒有看林友峰他們一眼,更別說向他表示感激之情了。
靈兒在身後不禁微微皺眉,這群人真是死也不足惜,大哥不顧風險為他們求情,結果他們竟然沒有絲毫感激。她不禁暗暗為林友峰打抱不平。他如此多事,反而並不得好報。
靈兒的神色被陳子康一眼看出,他對林友峰淡淡一笑,“屬下不懂事,不知感恩,讓林公子見笑了。”
林友峰隻是輕輕搖頭,說道:“他們能夠逃得性命,也是堂主的福分。”
陳子康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起來。他笑得是如此肆無忌憚,如此目中無人,他洪亮的聲音在屋內回蕩,要不是靈兒他們有些武功底子,恐怕會被他深厚的內力所震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