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看著司徒星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睡著了。”
“什麼?”司徒星立刻愣住了,連忙上前湊到淩天雲麵前,低頭聽了聽他的鼻息,感受到一些微弱的氣息,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她依舊伏在淩天雲的胸前,不願意離開。
司徒爵看著她的樣子,心裏有些疑惑,但他這時候沒有心思管太多,連忙問道:“他剛才說什麼,梁蕭暉呢,我看他剛才出去了。”
司徒星聽了立刻抬起來頭看著他,回答道:“哦對了,他說他們在九龍山被人突襲了,任若軒也被人抓住了!”
司徒爵聽了麵色沉重,他們到九龍山幹什麼去?但此時他也顧不得問那麼多了,對司徒星吩咐道:“你先留在這裏照顧他,我去救任若軒。”
司徒星點頭,隨即說道:“梁大哥去找你了!”
司徒爵匆匆說道:“我知道,他找不到可能會直接去的,我不就等他了。如果他回來的話,你給他說一聲。”
司徒星答應著,看著司徒爵麵有憂色,說道:“哥,小心!”
司徒爵對司徒星笑了笑,“放心吧,”然後轉身就奪門而出了。
留下司徒星擔心地看著淩天雲,眼睛裏全是不安和焦慮。
她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喊道:“來人呢!”
司徒星讓幾個身強力壯的下人把淩天雲抬到了床上,然後讓人打了熱水,她親自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看著他沉睡的麵容,司徒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悲傷,又趴在淩天雲身上痛哭起來。淚水像是開了閘一樣,就是怎麼都忍不住。
而淩天雲隻是靜靜地睡著,絲毫不知道他最心愛的人正在為他而心痛。
低低地趴在屋頂上的宛如看著司徒爵從屋內奔去,一眨眼就消失在門外,不禁心中一陣後怕。幸虧她剛才躲避的及時,才沒有被發現。他們都去九龍山了嗎?宛如心裏有些納悶,他們這麼快就出手了嗎?她並沒有受到消息啊。想到這裏,她眉頭緊蹙起來,她知道那群人的厲害。青城四少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製服了兩個,還有兩個還在送死的路上……梁蕭暉……
宛如不禁有些遲疑,梁蕭暉也去了!他肯定會去的,但是他們肯定是故意讓淩天雲過來報信,好讓他們一起自投羅網,他過去隻能是送死!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呢!但是,她怎麼可能去救得了他呢?宛如蹲在屋頂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她聽到司徒星又開始哭泣起來,頓時不耐煩起來。這個小丫頭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脆弱了?宛如正想離開,遠離她的哭聲,落個耳根清淨,突然一個想法像是閃電一般擊中了她:如果她那麼愛梁蕭暉的話,怎麼會讓梁蕭暉去九龍山送死,連一句小心都沒有?她還給自己的哥哥說了句小心?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宛如不禁看向司徒星,隻見她肩頭不停地聳動,看起來哭的十分傷心。她已經知道了淩天雲沒事了,怎麼還哭的那麼傷心?而且,她對於淩天雲的關心是那麼的明顯,根本沒有打算去掩飾!怎麼回事,她不是喜歡的是梁蕭暉嗎,怎麼突然對淩天雲那麼關心了?
宛如不禁有些那納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候,她聽到司徒星低聲說了一些,便把自己的耳朵緊緊地貼在屋頂上,試圖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誰知,司徒星的聲音太小了,她怎麼都聽不著,她一著急手中的勁用大了一些,一塊瓦片受不了力度,發出清脆的一聲“啪”,嚇得宛如頓時魂飛魄散。
司徒星正低頭對淩天雲說著一些話,突然聽到頭頂的屋梁上有一陣輕微的響聲。她不禁有些納悶,難道有人在屋頂?司徒星雖然單純,但並不是呆子,此時她並沒有立刻住嘴,而是依舊絮絮叨叨著說著什麼,表現的好像並沒有聽到什麼似地。而其實她的耳朵卻豎的老高,聽著屋頂上的動靜。
自從那個聲音發出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如果有人的話,他肯定會更加小心了,生怕她知道了。司徒星不禁心裏納悶,到底是誰呢?有誰能在王府裏來去自如,而不受影響呢?
司徒星呆呆地想著,沒有察覺淩天雲已經睜開了眼睛,溫柔地看著她了。
宛如生怕被司徒星發現,因此一轉身就離開了屋頂,來到了一開始自己住的房間。
坐在房間裏,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到底該去哪兒呢?她不知道,宛如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目標。
既然已經沒有事情做了,那麼為何不去九龍山轉一圈呢?
一個小聲音對自己說道。
宛如立刻搖頭,不行,沒有上麵的規定她怎麼能隨便去呢?除非她不想活了!
但是難道就要看著梁蕭暉白白的送死嗎?宛如心立刻糾結了起來,她想起梁蕭暉看著她的眼神,他的眼眸深沉的像海一般,讓她無從逃避。
宛如正在百般思慮的時候,一隻白鴿輕盈地落在了她的肩上。宛如熟練地從它的腳上取出一張紙條,看了之後頓時臉上現出了一些複雜的表情,有些驚喜,更多的卻是疑慮。紙條寫的隻有四個字,“來九龍山。”那邊是缺人還是怎樣,宛如不禁暗暗一陣嘀咕。不管怎樣,可以名正言順地去見梁蕭暉了。想到這裏,宛如綻放了一個還算開懷的笑容,消失在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