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乎一眼看出了任若軒的用意,冷冷說道:“任大俠,在你對我們發起攻勢之前,我能不能提醒你一件事情呢?”
任若軒的心思被她看穿,他卻沒有任何窘迫之感,隻是笑吟吟地看著她,客氣地說道:“請說。”
女子看任若軒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蒼白的臉上似乎又掠過一絲笑意,她說道:“任大俠請仔細看你頭頂上。”
任若軒依言看上去,隻見他頭頂和他們之間有一層淡淡的迷霧,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女子還沒有說話,李寶柱在一旁獰笑道:“這是我們下的迷藥。”
任若軒皺著眉頭看著頭頂的薄霧,淡淡的一層,卻像是流水一般,流淌著五彩的花紋,看起來分外好看。
李寶柱得意地說道:“任大俠可以隨便跳上來,不過你經過這個薄霧的時候呢,就會渾身麻木無力,自己跌下去。當然,你也可以屏住呼吸,”他似乎猜透了任若軒的心思,又接著說道:“不過可惜的是,這些迷藥是隻要沾到你的皮膚就會起作用,甚至是感受到有空氣的流動都會釋放出毒霧,任大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一隻鳥,也飛不出我們的天羅地網的,哈哈哈!”
任若軒冷冷地看著李寶柱仰天大笑,沒有說話,一向冷漠的麵容此時也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隻是默默地聽著李寶柱張狂的笑聲,似乎那是世界上最好的聲音。
可惜,也隻有他這麼淡定。一旁的美貌女子此時眉頭緊蹙,早就忍不住了,她低聲嗬斥道:“你閉上嘴會死嗎?”
李寶柱本來狂傲的笑聲立刻像是被掐斷了一般,戛然而止,他尷尬地咳了一聲,閉上了嘴,雖然不會死去,但是他漲紅的臉,看起來也很鬱悶。他深深低下頭,卻對任若軒投向了一個惡毒的眼神。
女子看也不看李寶柱一眼,隻是認真地對任若軒說道:“任大俠,開門見山的說,我們需要你為我們做一件事情,隻要你做成了,我們馬上放你走。”
任若軒還是默默地站在那裏,似乎是入定了一般,動也不動。似乎是聽不到他們的任何聲音一樣。
女子看著任若軒對她理也不理,卻毫不在意,反而臉上似乎又多了一絲笑意,她接著說道:“你也不用緊張,其實很簡單的一件事。不過這件事情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畢竟來者是客,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要先請任大俠在寒舍住上幾日再說,不然豈不辜負了任大俠的救命之恩……”
女子越說越開心,最後索性捂著嘴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像是銀鈴一般,那麼的清脆悅耳。李寶柱在一旁雖然低著頭,但是他聽到了女子的笑聲,也不禁綻放了笑容。
他們的這些行為任若軒雖然沒有刻意轉過頭去,但是他都看在了眼裏,他心念一轉,隨即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女子一直緊盯著任若軒的臉,此時見他一向冷若冰霜的臉綻放了笑容,一股英氣撲麵而來,她一時竟然看呆了,直到一旁的李寶柱輕輕咳嗽了一聲,才回過神來,轉過頭去瞪了他一眼,斥道:“咳嗽什麼,有病就去吃藥,少在這裏礙事!”她從未見過如此英俊的麵容,更沒有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如此絢爛的笑容,剛才的那個笑容,仿佛讓她回到了最美好的童年時代,沒有任何的哀愁,隻是全然的快樂。而正在她陶醉之時,李寶柱如此的不識相,打斷了她的美好回憶,自然讓她火冒三丈。
李寶柱對她突如其來的怒氣似乎毫不在乎,看起來他已經習慣了被如此對待。而令人驚奇的是,他不但對此不反感,反而傻乎乎地笑了起來,貌似一副享受的樣子。
女子看著他這幅花癡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低聲啐道:“賤骨頭!”
李寶柱臉色微微一變,但是他隨即又掩飾住了。他本來黝黑的麵容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大的起伏,他剛攥緊的拳頭也放鬆了,他隻是對女子淡淡一笑,轉身準備離去,而他走之前,還不忘了對任若軒橫上一眼。
小白臉,呸!他最討厭小白臉,看著師妹對這個小白臉笑嘻嘻的,他就一股無名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但是這股火不能撒到師妹身上,自然要找機會幹掉這個小白臉!小師妹剛剛對自己有點好感,不會見到自己就翻白眼了,現在又對自己惡言相向,不用說,就是這個小白臉的緣故!他絕對不能留下他,就算師傅說要留活口,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想到除了這個小白臉之後,師妹以後日日夜夜與他相對,他就不禁心花怒放。為了自己和師妹的幸福,小白臉不能要!
李寶柱又惡毒地看了任若軒一眼,正準備抬腿,卻聽見師妹嬌滴滴地向任若軒問道:“你笑什麼?”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嬌嗔,李寶柱感到自己的後腦勺都要冒出煙來了,他剛邁出去的步伐停留在半空中,硬是落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