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雲不敢相信靈兒他們會憑空消失,質問著冷翠,而冷翠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淩天雲看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立刻滿肚子的氣,梁蕭暉則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看向了任若軒。淩天雲自然知道任若軒如果開口的話,效果會比他要好的多,因此碰了釘子後也不再說話了。
任若軒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冷翠仔細觀察著靈兒的馬車,不禁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冷翠斜眼看了他一眼,有些懷疑地說道:“你們沒有看到有人來嗎?”
任若軒與淩天雲他們交換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然後又都搖了搖頭。
冷翠用看廢物的眼光鄙夷地看著他們,“這麼多人竟然看不住一個女人!”淩天雲不禁納悶道:“你說有人來劫走了她們三個?”
“三個?”冷翠不耐煩地一揮手,“誰說她們三個了?”
淩天雲一愣,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正要發問,隻見她又不緊不慢地來到薇之和宛如的馬車裏仔細觀察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她點頭笑道:“我果然猜得不錯,蒼鬆子讓人對馬車動了手腳。”任若軒他們過來一看,冷翠指著馬車裏座位下的一個洞,看來他們是通過這個洞口把薇之他們弄出去的。
淩天雲和梁蕭暉頓時臉色很是難看。他們自己派來的馬車早就做好了防範措施,沒想到蒼鬆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暗中操作,讓他們措手不及。
冷翠此時卻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為什麼他又要把她們兩個弄走呢,我真是想不明白。”
任若軒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問道:“你說兩個,靈兒呢,她沒有跟她們一起嗎?”
冷翠立刻搖頭,“蒼鬆子還不知道她的價值,所以並沒有對她下手。”
淩天雲立刻著急地問道:“可是她怎麼也憑空消失了,這不對吧!”
梁蕭暉此時也皺眉不語,如果靈兒也被蒼鬆子擄去了也罷,一起去找人就是,而冷翠卻說並沒有,她憑什麼這麼說呢?
任若軒也疑惑地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冷翠看出了幾人的疑問,便指著那個洞口說道:“這看看這個洞口什麼形狀的?”
幾人一看,竟然是方形的,他們剛才並沒有注意到,冷翠接著說道:“這是用五毒門的一個工具弄出來的,我估計他們當時就埋伏在地下,然後轉移你們的注意力,把她們擄走了。而靈兒沒有那麼大的價值,所以他們也就放過了。我之所以那麼肯定她沒有被五毒門擄走,是因為她座位下的洞口是圓形的。”
淩天雲身形一動就來到了他和靈兒的馬車前,一看果然是,他不禁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要是五毒門的也就好辦了,還算是冤有頭債有主,如今不知道她人在哪兒,怎麼辦?他怎麼跟司徒爵交代啊?他的腦袋估計是保不住了。
而梁蕭暉和任若軒的臉色也沒有那麼好看。
冷翠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的表情,說道:“我做了我該做的,我要走了。”
她轉身要走,可是步伐卻十分遲疑,顯然她還等著任若軒喊住她。
淩天雲拚命對任若軒使眼色,而他卻隻是淡淡看了冷翠一眼,又回頭緊盯著馬車上的那個洞,陷入了沉思。
梁蕭暉也看著冷翠那慢吞吞的步伐,忍不住喊道:“冷翠,請留步。”
冷翠心裏一陣失望,她等著任若軒喊住自己,可是他卻始終不發一言。雖然她知道任若軒對薇之癡情一片,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幻想,既然薇之已經背叛了他,也許他會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自己?
然而,他卻是沒有喊住自己。
是不是如果她一直走下去的話,她就永遠見不到了他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一陣心寒。一絲絲的絕望油然而生。
而梁蕭暉這時候喊住了她,她便也就順勢停住了腳步。
梁蕭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隻是若無其事地笑著喊道:“你也要等等我們啊!”
冷翠心裏一陣感激,她知道梁蕭暉是個好男人,就在體諒女人心思方麵,他絕對是個天才。
因此,她轉過身來,對著他們一揮手,蹙眉道:“快點!”
淩天雲見狀推了推任若軒,示意他也跟過去,任若軒卻搖搖頭,問道:“依你們看,會是誰劫走的靈兒?”
淩天雲和梁蕭暉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知道?”
任若軒一臉神秘的笑容,“看這兒。”
梁蕭暉兩人的視線隨著任若軒的手看過去,隻見洞旁邊一個彎曲的波紋形狀,像是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
“這是什麼……”梁蕭暉還沒有反應過來,淩天雲立刻恍然大悟,“這是靈兒用指甲刻的,意在給我們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