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雲跟林友峰一路談笑著,梁蕭暉和任若軒也都緊跟著冷翠的腳步向前走去。
不一會,他們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剛才喝茶的時候他們把馬都栓到了後麵,而此刻一匹馬都沒有了。幾人看著空空的木樁,都麵麵相覷。
“馬也有人偷,這個世道怎麼了?”淩天雲驚奇地問道,“我們還沒買上等的馬呢!”
冷翠聽了他的話不禁撲哧一笑,微微嘲諷地笑道:“真是富家子弟,人家急需要馬的話,誰管你上等不上等,有匹馬就不錯了!”
她的口氣並不是很客氣,林友峰以為淩天雲會立刻翻臉。他怎麼也是青城四少之一,地位尊貴,怎麼能受得了一個女子如此奚落?
誰知出乎他的意料,淩天雲被她嘲笑後不過是一聳肩,毫不在乎地笑道:“哈哈,說的倒是不錯,人要餓極了還要求什麼大餐,有一個饅頭吃也不錯了。”
林友峰看他性格如此隨和,不禁對他心生好感。他為人一向低調謙遜,不太喜歡性格過於張揚的人,任若軒冷若冰霜不苟言笑,而梁蕭暉則沉默寡言不善言辭,隻有淩天雲一直和他談笑風生,兩人很是投機。此時他也不禁笑道:“看來對方急缺馬匹,所有的人的馬都被偷走了。”
淩天雲也點頭附和道:“不錯,”他轉過頭對著林友峰問道:“林公子,你怎麼來的?”
林友峰也苦笑道:“和你們的馬匹栓到一起了。”
淩天雲一愣,隨即兩人相視大笑。
冷翠笑盈盈的看著他們大笑,自己也不禁抿嘴一笑,風情盡顯。
此時梁蕭暉卻眉頭緊鎖地看著木樁,“不對,我當時拴馬匹的時候用的是我們自己的手法,一般的偷馬賊是絕對解不開的,除非用刀劈開馬韁,而木樁上絲毫沒有印記,地上也沒有繩子,可見對方是直接解開了馬韁,輕鬆牽走了。”
幾人看了看木樁,果然如此,更是麵麵相覷。
“誰會偷我們的馬匹,又有何用意呢?”冷翠不禁皺起眉頭。
任若軒一直沒有做聲,此時卻突然向回奔去,身形之快令人咋舌。梁蕭暉他們也立刻反應過來,緊隨他而去。冷翠也疑惑地跟在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任若軒飛快地來到了剛才他們喝茶的地方,果然茶老板和小二都不見了,茶客也都沒有了,留下的隻不過是一攤子雜亂無章的桌椅板凳,還有幾個茶杯裏的茶水也嫋嫋的生著白煙,看來客人們也是剛走不久。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茶攤也是五毒門的人所設的嗎?
淩天雲他們也都趕了過來,看到這個情景,都納悶起來。
而冷翠則臉色一變,“不好,我們太大意了!”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冷翠,隻見此時她額頭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她一屁股坐在了一個椅子上,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任若軒他們被她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
冷翠此時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已經疼的閉上了眼睛,聽他們問的焦急,不禁怒道:“怎麼了,看不出來嗎,我中毒了!”
淩天雲不禁納悶,“你不是五毒門的人嗎,怎麼也會中毒?”
冷翠聽了這話更是惱怒,她掙紮著說道:“我也是人,好不好!是人就會中毒!”
看她的樣子確實非常痛苦,汗水已經布滿了額頭,而她的淚水都快要出來了,不像是有任何的假裝。
“你吃什麼了,還是喝什麼了?”梁蕭暉緊張地問道,此時他們全都指望著她去把宛如和薇之救出來呢,如果她有事了的話,他們想要救人的話簡直是難上加難!
“笨蛋,茶水有毒!我就喝了茶而已!”冷翠隻是緊閉著眼睛,雖然疼痛讓她快受不了了,但是她還是抽出了時間痛罵了梁蕭暉一句。
這麼說是就是茶水裏有毒!淩天雲他們也都緊張了起來,怎麼會如此大意!
林友峰緊張地問著他們,“你們感覺怎樣?”
淩天雲摸了摸肚子,皺起眉頭,而梁蕭暉和任若軒則都麵色蒼白,似乎也有些不太舒服。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林友峰無奈地歎口氣,“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冷翠不用抬頭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禁更加絕望,“你們真是笨死了,還要連累我!”
誰知淩天雲此時卻質問道:“誰連累你了,是你連累我們吧?”
什麼?冷翠掙紮著想要起來,卻差點一個跟頭栽倒了地上,幸虧林友峰在一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冷翠疼的渾身冒冷汗,即便如此,她也抬頭對林友峰擠出了一個淒楚的笑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