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歌等了一會也沒等來洛司語再一次開口,忍不住問。“洛司語,你這話什麼意思?”
洛司語愣住了,心裏懊悔自己一時衝動說出了口。
她咬咬唇,搖頭。“沒有,我沒什麼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她鬆開許安歌的手,要走,許安歌卻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行,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洛司語不想說,打從心底抗拒。明明看到許安歌的時候,她想好了的,告訴她實情。如果她和南容兩人的情誼仍在,那麼她會退出。
可現在,看到許安歌一副不可思議,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突然心狠狠的抽搐了,擰在一起,痛的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她怕了,怕說出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她怕自己不能像預想的那樣,瀟灑放手毫不留戀的轉身。
“叮”的一聲,離她們所在距離不遠處的電梯門突然打開。洛司語心裏一陣慌亂,用力甩開許安歌的手,頭也不回的就往電梯裏衝。
這一次,就讓她自私一回吧。許安歌既然已經恨了,那就繼續恨下去。往事不能重來,時間也不會倒回,受過的傷更不可能消失不見。
許安歌沒有追上去,她心裏升起的那一絲希望隨著緩緩閉合的電梯門,一點點熄滅。
就在剛剛那一刹那,她腦中閃過無數個想法。而血液也似乎被凝結,隨後又被預想的可能融化。她想,那場婚姻真的另有隱情,也許洛洛並沒有背叛自己。
電梯數字一點點下降,許安歌盯著上麵不斷變動的數字怔楞了好一會,她轉身邁開腳步。
邁出去的那隻腳,腳尖剛剛點滴,腦中倏閃過顧諾安婚禮上南容的話。她拿出手機,劃開手機轉到撥號頁麵時,才想起來這是新的手機,裏麵沒有他的號碼。
她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側臉的時候,外麵正直午後,陽光耀眼,反射在玻璃,晃了她的視線。她下意識的偏過頭,餘光一下撇見從電梯裏出來,懷裏報了一堆文件的女孩身上。
一身黑白搭配的套裝西服,剪裁合體貼身,將她的好身段體現的淋漓盡致。頭發攬在腦袋後麵,簡單的綁了個低馬尾。碎發間露出那張精致清秀的小臉,許安歌越看越眼熟,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她偏頭凝神,仔細想了想,腦中一道背光一閃而過,她一手握拳垂在另一隻攤開的手掌心。想起來了,是那個女孩,顧紹白的小秘書。
“……林薇?”沒有百分百確定,怕隻是一個長相相似的人她認錯,隻是試探的叫那個名字。果然,在名字喊出口的時候,女孩回頭。“您叫我?”她從一堆文件裏空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
許安歌麵對她是逆光的,林薇隻能看出她大概輪廓,卻看不清模樣。許安歌笑了,快步上前。“不記得我了?”
她靠近,林薇看清楚來人臉的時候,驚訝的瞠目。
“顧太太,您怎麼也在這啊——”問的話話音未落,她戛然而止,抬手懊惱的拍了拍額頭。“瞧我這腦子,顧總在這裏,您又怎麼會不在呢。”她咧嘴不好意思的笑著。
許安歌唇邊勾笑,下巴點了點她懷裏抱著的文件,“這些幹嘛的?”
林薇低頭看了眼,“哦,顧總打電話吩咐我帶過來的。一些比較緊急重要,急需要他簽字批閱的文件。”
聞言,許安歌皺了皺眉,“這麼多,可他剛醒,傷口都還沒開始愈合,現在就工作,他不要命了嗎?”
她抱怨的語氣引得林薇一陣癡笑,“太太,你們感情真好。您這麼關心顧總,顧總又是為你受的傷。”她彎著眉眼,微揚著下巴一副憧憬的模樣。“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愛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