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商量的語氣,讓洛司語心顫了顫,眸子閃過一絲光。她倏地偏回頭,重新對上他依舊火熱的視線,咬了咬唇,再三猶豫還是問出口。“南容……我,……我是誰?”
不知是她輕軟的,帶著幾分苦澀的聲音傳入耳中鑽入心,還是她浸濕了滿臉的淚水喚回了他的理智。視線逐漸在麵前的這張小巧精致的臉上聚焦,緩緩的腦中|出現一張熟悉的麵孔。
刹那間,南容眸色倏地一暗,眉一擰,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洛洛?”
洛司語心“咯咚”一沉,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可失望還是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劍,狠狠的刺進她的血肉中,腐蝕折磨著她本就殘敗的心。
原以為傷心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沒想到他緊接而來的一句話,將她徹底打進了深淵。
“怎麼會是你?”
洛司語心狠狠的擰在一起,讓她連呼吸都時痛的。
也許是他眼中深深的失望刺痛了她,她沒給兩人多餘交談的機會,倏地抬起不知何時被他鬆開的雙手,白皙的長臂環住他的脖頸。她手用力將他往下拉,自己也撐著身子迎上去,不顧他皺成死結的眉,吻上他的唇。他存著狐疑失神,她趁機探出小巧的靈舌深入他口中,生澀的纏著他的舌尖卷著,撩撥。
許是她的生澀越發刺激了他體內蟄伏的欲望,讓他忍不住想要摧毀她青澀和美好。
南容頭腦不再清晰,好不容易換回的理智,也在這一吻中逐漸消散的無影無蹤。洛司語卻任由止不住的淚水,浸濕的全臉。
知道第二天醒來將要麵對的會是什麼,他的厭惡,鄙夷。不用猜,她都能知道,可此刻她就是不願意停。
錯就錯吧,哪怕把她當成許安歌的替身,也無所謂。這不一直都是她想要的,把自己給他,和他生一個孩子。即便不是愛情的結晶,那兩個人的重量,總該會讓她在他那裏的位置多一點吧。
就算最後還是輸的,她也不至於一無所有,落個隻有黯然離場的結局。
在洛司語心思暗湧的一瞬間,一切都亂了。她突然感覺到身下一涼,未給她思考準備的時間,他就那麼硬生生的闖了進來。
身體像是被人生生的撕成兩半,痛的她一口氣卡在喉嚨裏,差點上不來。
從決定拿那一紙“遺書”讓他許諾自己的那一刻起,洛司語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現在更是一步一步,把自己推上懸崖峭壁,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
但她不後悔,總要走出這一步的。
她總歸要邁出去的……
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可下身傳來的痛,讓她忍不住抽噎起來。不知道南容有沒有聽見,猛烈的動作沒有停下,更沒有輕柔一分,然而愈發狠厲,用了近乎蹂躪的力道折磨著她。
夜,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許安歌軟磨硬泡之下最終妥協的男人,無奈的牽著她走進電影院。
一場電影看下來,夜更濃了。
他們走出電影院的時候,氣溫更是低的讓人齒尖忍不住的顫。許安歌一手托著可樂,一邊掀起顧紹白的大衣,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
忽的一陣冷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又抱怨了一句,“顧紹白,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