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住著誰？”我不經意地問。
“雪禾。”小雪側著身，冷若冰霜地說，“聽說那個女孩很有本事，找了個香港老板離開這裏。”
“哦。”這位“前輩”的幸事我聽過不下於三次了，所以沒什麼太多感覺。
小雪走近一些，蹙眉又問：“你是被騙來的？”
“我想沒有人心甘情願地做這樣的事情。”我淡定地回道。
“是嗎？”小雪冷笑一聲，“時間久了，你大概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吧。”
“何以見得？”
小雪聳了聳肩：“女人嘛，都是金錢的奴隸，久而久之習慣錢來得容易，如果再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會發現，原來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叫幾聲這麼有價值。”
我不敢苟同，頓時不悅地反駁：“難道對你來說，為了金錢出賣自尊也是小事？”
小雪撇了撇嘴：“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會上當受騙？”
“因為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家正規公司。”
“你進公司想做什麼？”
“當然是做職員。”
“然後呢？”
“賺取生活費養活自己。”
“僅此而已？”小雪逼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思慮片刻，沉聲道：“當然想有所成就。”
“那就是為了賺取更多錢。”小雪勾唇淺笑地說，“女人想成功，必定踩著男人的肩膀才能上位，你不是小孩子了，多少應該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現實，有多險惡，如果你今天坐在辦公室做一個職員，對，你表麵看起來是很有自尊，但是一旦有機會往上爬，前提是，你得出賣肉體取悅你的上司，你會怎麼選擇？”
“不是所有公司都像你想象的那樣。”我竭力地否決。
“每個公司有不同的潛規則，或許有些不需要你出賣肉體，但讓你出賣靈魂，豈不是更加墮落？”小雪輕蔑地笑了笑，“我可以說，如果當時你沒有走捷徑的貪念，你就不會上當受騙來到這裏，你急於求成，也想走這條潛規則，隻可惜，這條路是不歸路，一旦踏上，你別想回頭了。”
我不服氣地冷瞪她：“誰說不能回頭？我一定走得出去，我絕不會輕言放棄。”
“既來之則安之。”小雪笑了笑，“你我都是大學生，這句話，相信不用我解釋，你應該也明白。”
“你是大學生？”
“忘了告訴你。”小雪盛氣淩人地說，“我比你大兩歲，算是你的姐姐，即便你是雪禾，也得叫我一聲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