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江喘氣質問:“你難道不想給我了嗎?”
“我,我隻是有點不舒服。”雪禾護著自己,愁苦地說:“鄭先生一回來就要這樣對待雪禾嗎?”
“這是愛的表現。”鄭曉江拉開雪禾護在胸前的雙手,親吻後抬頭又說:“其實你也很想我,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冷落你了好不好?”
“鄭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雪禾微顫地低喃。
“那我們去房間慢慢說。”
“不,我現在就要說。”
“嘀嘀嘀——”鄭曉江的手機響起劃破了屋子裏的曖昧氣氛,本來鄭曉江根本不理會,可是雪禾卻著急地催促:“鄭先生,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怎麼辦?如果是醫院的消息,跟老夫人有關,那怎麼辦?”
因為有雪禾的顧慮,鄭曉江被迫停下手中的動作,隻好將手機掏出來看看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的好事。
“橙橙?”
“蘇小姐?”雪禾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出什麼事了嗎?”
“糟了,韻離自殺了。”鄭曉江傻了眼,吃驚地喝道:“她正在醫院搶救。”
搶救過來的馬韻離躺在病床上熟睡了,是雪禾一直守在床邊,她究竟是有多麼悲傷,狠心地割破手腕上的靜脈,被發現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之所以雪禾會有這麼深的感觸,其實源於她六歲時的記憶,那個時候的她,同樣看到自己母親割腕自殺,是她自己發現母親全身冰涼,被送往醫院的途中就死亡了。
母親是為情所困,想追隨父親而去,一個女人生無可戀的時候是最可怕,她用結束自己生命來為刻苦銘心的愛情樹立一個墓碑;可是雪禾覺得,這種愚蠢的行為,她從來不屑一顧。
人就是如此,表麵看來堅強的人實際上內心的空虛無人知曉,他們往往隻會鑽牛角尖走進死胡同出不來;而表明看起來柔弱的女人,有著一顆強大的內心,他們包容一切,除了死亡。
雪禾轉身準備離去,床上的人清醒了,她看到雪禾的背影,幽幽地開口:“你應該繼續留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當著我的麵再嘲笑我。”
雪禾聽到馬韻離說話了,並且還能說出這番話,看來她沒事了。
“我跟你不同。”雪禾側身說道:“我從來不會把愛當作賭注。”
“我賭鄭曉江心裏還有我。”馬韻離苦笑地說:“可是他卻告訴我,他喜歡你。”
雪禾靠近床尾,麵無表情地說:“但是他想娶的人不是我。”
“六年了,我們有六年的感情,卻被你這半年來就毀了。”
“難道到現在你都不知道,錯不在我。”雪禾蹙眉說道:“是你放手,就應該承受放走愛情的結果。”
“當初我的腳受傷後,極有可能再也不能跳舞,甚至變成殘廢。”馬韻離故作哀憐地說:“我在曉江心目中永遠都是完美的,我不能讓他看到我自己變成這副模樣,加上老夫人百般阻擾,我不得不選擇離開,難道這也是我的錯?好,就算是我的錯,我也認了,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事業沒有曉江,我就是個廢物。”
雪禾一怔,同情地問:“那現在你的腳……”
“就算可以跳簡單的舞步,但是再也不能承受大動作。”馬韻離流淚說道:“雪禾,我真的不能再失去曉江,你放過我,放過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