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牆壁映射出樓層的年代已久,垃圾肆意地被扔在樓梯口角落,散發出的惡臭味令女人再也受不了,她隻好掩住口鼻,屏住呼吸加快腳步;靚麗的高跟鞋踩在肮髒的台階上形成了鮮明對比,她很想盡快離開,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讓她繼續前進,她不明白,有的人家財萬貫卻依然要住在這樣的地方受罪,真是苦了她還得來這樣的地方找他。
“吱噫——”房門陳舊剝落,推開時,發出老爺般的呻/吟。
“咳咳咳。”屋子裏的味道撲鼻而來,女人輕咳兩聲,關上門直接走到窗口才能呼吸。
“真是你。”屋子裏的男人瞥了一眼她,而後走到廚房拿了一瓶酒。
其實屋子裏的陳設還是挺時尚的,至少經過裝修,突顯出主人的品味,與外麵的肮髒相比,這已經算是天堂了;可是對於女人的眼光來說,這屋子裏依然還是垃圾堆的中轉站,好不到哪裏去。
“我說你存了那麼多錢是幹嘛的?何必要住在這樣的地方讓自己受罪?”
“我不覺得受罪,挺好的,這裏是最好的掩人耳目的地方,像幹我們這行的人,就是要低調行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冷笑一聲,撇嘴說道:“有誰敢對付你雷大偵探?”
“那可不一定。”雷承君聳了聳肩,倚著牆壁說道:“說不定下一次你得在醫院的停屍房才能看到我了。”
“不跟你耍嘴皮子,以前就說不過你。”
雷承君敏銳地洞察力看穿了女人的心思,他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說:“是為了鄭先生來的吧?”
“這一次你錯了。”女人脫下帽子,露出一雙犀利的大眼睛,明亮而媚態,還有一絲絲寒意;女人火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得意地說:“幫我調查一個女人。”
“誰?”
馬韻離將包裏的照片遞給雷承君,許是本能反應,當看到照片時,臉色稍稍起了變化,好在他處事不驚,並沒有透露太多訊息。
“這個女人……”雷承君對照片上的女人不陌生,前不久鄭曉江就花了重金要自己調查過她,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有人總是在她身上花費更多的金錢,或者說她不單單隻是一個孤兒那麼簡單。
馬韻離倨傲地說道:“我要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事情,從出生到現在,任何事情都不落下。”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如今破釜沉舟,已然豁出去了。
“這個……”雷承君猶豫的並不是調查的問題,而是他對這個女人所產生的好奇。
馬韻離以為雷承君是擔心價錢,便豪爽地說道:“你開個價,隨便你開,隻要是你開出的條件,我馬韻離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雷承君輕笑一聲,將照片隨手扔在茶幾上,踱步說道:“要把一個人調查個清清楚楚對我來說小茶一碟,但是我有個問題。”
“說。”
“這個女人是不是跟鄭先生有關係?”
馬韻離的眼眸中掠過陰鬱,她沒有正麵回答,反而嗤笑一聲說道:“這不是你大偵探要調查的事情嗎?記住,你有你的職業操守,我想你應該還想在這行混下去吧。”
“我的原則是,不能觸犯鄭先生。”雷承君沉著臉,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