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上?”這句話原本隻屬於鄭曉江,隻有他有資格有權利把這樣的女人收留在自己身邊。
雪禾拉著別的男人的手,依然還是這句哀求,她的醉意很明顯,對方男人看著雪禾的嬌豔,自然妥協下來,想把她采摘回家,就像當初的自己,將這朵花培育在自己的身邊。
腹部的痛時時刻刻將鄭曉江從記憶中拉回現實,他是背著醫生溜出醫院,雖然馬韻離跟著,可是情況仍然存在危險。
“曉江……”馬韻離試圖擋住這個異常冷靜的男人。
“別管我。”鄭曉江的聲音很沉悶,聽到的人會不由自主地感到懼怕。
鄭曉江捂著腹部的傷口,一步步地靠近他們;當雪禾要跟著男人離開走廊的時候,她的磁場也臨近一種微妙的感覺,下意識地回頭,與他四目交彙,瞬間的天旋地轉,她終於再看到他了,天知道,她是有多想念,隻可惜現在她也同時感應到對方的憤怒。
“雪禾。”鄭曉江壓製內心的痛苦,看到雪禾時,他覺得空蕩蕩的心立刻被填滿了,所以他需要她,他不想嚇跑她。
“鄭先生,你……”雪禾裝作漫不經心,把所有的思念和關心隱藏得很深。
“跟我回家。”鄭曉江碰到雪禾的手,可是對方無情地推開。
“別這樣。”雪禾側過身,冷冷地說:“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聽話,雪禾。”腹部很痛,鄭曉江痛得額頭上直冒冷汗,加上環境的嘈雜,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決定帶雪禾回家的男人意識到雪禾的不對勁,於是他從包間走出來,看到鄭曉江,鄭曉江也看到他,這些富家子弟幾乎都碰過麵,所以彼此間並不陌生。
“你沒事吧,鄭總?”男人好心地慰問。
鄭曉江突然衝著男人咆哮:“她是我鄭曉江的女人,誰敢碰她,我決不放過。”
男人被鄭曉江的警告嚇得怔愣,雪禾擋住無辜者,對著鄭曉江認真說道:“鄭先生,我們結束了,我們徹底結束了。”
“雪禾,別鬧了,跟我回家。”鄭曉江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煎熬劇痛。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雪禾推開鄭曉江的手,毫不留情地斥道:“我林禾茹,從始至終隻想攀上一個有錢的男人脫離苦海,我是個孤兒,我窮怕了,所以我想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
“我有大把的錢。”鄭曉江怒喝道:“你要多少,我全都給你。”
“可是我不需要你的錢了。”雪禾仰起頭,將淚水往肚子裏流,表麵卻看起來決然:“因為你讓我覺得好累好累,為了你,我要忍受別人的嘲笑,為了你,我要忍受你家人的指點,為了你,我要忍受你的背叛。”
“背叛?”鄭曉江怔然,怒視雪禾驚問。
“你以為我真的傻嗎?”雪禾冷冷一笑:“你以為我林禾茹真的不知道嗎?其實馬韻離一回國,你就和她在一起了,你冷落我的原因是因為你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沒錯,我告訴你,我懷了身孕,所以你不得已選了我,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其實懷孕的不止我一個,為你生孩子的女人不止我一個。”
“你說什麼,你到底再胡言亂語什麼?”鄭曉江用力的時候撐破了腹部的傷口,鮮血漸漸地滲出來,然而鄭曉江卻渾然不覺。
“我沒有胡言亂語。”雪禾負氣地說:“我隻是對你太失望了,你心裏有別的女人,難道就不允許我有別的男人嗎?現在我不可能有機會嫁給你,難道就不允許我再找一個可以賴以生存的靠山嗎?”
“你隻是為了找一個讓你生存的靠山?”鄭曉江喃喃地質問:“你一直都隻是為了找一個讓你生存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