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的好消息。”馬韻離拉開嘴角的弧度,滿意地點頭。
頂著集團的壓力,鄭曉江還不能完全沉浸在悲傷中,他每天過得像行屍走肉,甚至脾氣比以前還要暴躁,下了班之後沒有人能找到鄭總的影子,唯有彭維知道他去了哪裏,對於鄭曉江來說,他現在三點一線的生活,就是公司公寓和墓地。
如果可以選擇,彭維覺得當初的鄭曉江能正常地風花雪月,似乎更加好一些;同樣是醉生夢死,現在不同的是,鄭曉江一半的生活都會醉倒在墓地這樣陰森森的地方。
“雪禾,今天我走在路上看到有個女人的背影跟你好像,我居然情不自禁地追上去了。”坐在墓地的鄭曉江手拿酒瓶倚靠墓碑,傻傻地笑道:“如果真的是你,你說該多好。”
鄭曉江撫摸墓碑上的照片,噙著淚說道:“那個女人的眼睛沒有你漂亮,她笑起來也沒有你好看,她沒有叫我收留她……”
“我可以洗衣做飯,我可以打掃房間,我還可以……”
“你是女傭?”
“你可以把我當作你的女傭,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你要找的不是我,而是警察,或者勞務處。”
“我……我的包在第一天我離家的時候就被人偷了。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一分錢不要,隻要有個地方睡,每天有吃的就好。”
“我習慣一個人,你走吧。”
鄭曉江泣聲難言:“我不習慣一個人,我真的不想一個人,你知道嗎?我一個人在公寓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我想你,雪禾,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鄭曉江。”彭維擰起鄭曉江的衣領,切齒地罵道:“你夠了,一個月來,你已經成功的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不是這樣就會覺得自己是個情聖?”
“你走,我不想見你。”
“又不是我要雪禾坐那輛車,你憑什麼把怨氣發泄在我身上?”彭維怒吼:“還有,你每天坐在這個墓地,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你的笑話,你知道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現在好痛苦。”鄭曉江扔了酒瓶,推開彭維:“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回到公寓隻會覺得一個人孤零零,如果在這裏,我會覺得有雪禾陪著我。”
“鄭曉江,你不要忘了,你還有我,還有鄭氏,還有老夫人,還有這麼多關心你的人。”
“沒有雪禾,這麼多人當中就是沒有這個傻女人。”鄭曉江踉踉蹌蹌地走回墓碑前麵,跪下來淚眼婆娑地咕噥:“我就是想她,因為我真的好愛好愛她,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我有多愛她,她就……老天爺怎麼會這麼殘忍,為什麼要拿走我的雪禾,為什麼……”
彭維叉著腰恨不得把真相說出來,可是當他張望四周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不遠處的樹叢裏麵有那個女人熟悉的身影,大概是被彭維看到,女人驚惶地躲在樹幹後麵。
“你是來欣賞自己的傑作嗎?”雪瑤挖苦地說:“我是看不下去了。”
雪禾捂著嘴,雙眼紅腫地抽噎:“我打算今晚上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