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林漢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忍不住問道：“什麼怎麼樣？”
周大誌也奇怪地看著林漢，說道：“你不是正在看趙子龍嗎？他怎麼樣？”
正在？
林漢沉吟一下，終於找到了自己感覺奇怪的根源：感情剛才他身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差點兒在趙子龍的精神海裏被弄死了，可是周大誌卻壓根兒就沒發現任何異常……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時間太短了。
在趙子龍的精神海裏，林漢又是跟蹤，又是觀察，然後又是戰鬥，趙子龍還跟大樓辦公室裏的一格中年人聊了好一會兒的天……林漢感覺時間應該過去了接近一個小時，可是從趙子龍的精神海裏出來以後，看周大誌的反應，似乎時間才剛過去一小會兒。雖然林漢不知道準確的時間，但是肯定不會超過他之前正常查看其它人的時間，否則周大誌就不會這麼問了。
想通了，林漢也覺得挺正常的，畢竟是在別人的精神海裏，而不是在現實裏，時間和空間都是被嚴重扭曲了的，要是他最後沒有驚動趙子龍，恐怕就這樣跟蹤個幾天都有可能，到時候反差更大。
粗略查看了一下，趙子龍沒死，人已經昏迷過去了，林漢就不管了，直接往地上一坐，開始回顧剛才經曆的一切——這份經曆實在是太特殊了，驚心動魄而又充滿了詭異，完全超越了正常人所有的腦洞的生死一線，林漢現在沒興趣做任何事，他就想把事情搞清楚。
周大誌見林漢皺著眉頭坐下，也沒多想，還以為林漢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或者難題，正在思考呢，他也幫不上忙，隻能做好服務和警戒的活兒。
林漢回顧一遍自己在趙子龍精神海裏的遭遇，忽然發現很多之前覺得不可思議的詭異，其實都是符合邏輯的——比如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在跟蹤的時候找不到車，就搶了一個路人的摩托車，然後去追趙子龍，然而趙子龍就是哪個時候，突然發現了他在跟蹤。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一切都是合理的，因為那本來就是趙子龍的精神海啊，在哪裏，趙子龍就是唯一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神，那裏的一切建築、一切人和物，都是趙子龍的思維構建的——簡單說就是整個世界都是數據，就好像電影黑客帝國裏那樣，所有的一切都是趙子龍身體的一部分。
所以，趙子龍之前沒注意到林漢也就罷了，一旦發現有不正常的事情，幹擾了正常的秩序，趙子龍的意誌就會瞬間察覺到林漢的存在，然後他就瞬間來到林漢的麵前，就好像瞬移似的。
至於說變大變小，那就是小兒科了，無所不能的神，當然可以做到一切。
隻是想殺死林漢，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來，林漢估摸著以前恐怕沒有人入侵趙子龍的精神海，所以恐怕趙子龍是沒有精神力搏殺的經驗的，就是一個菜鳥而已。
二來，趙子龍是菜鳥，林漢可不是，雖然林漢的經驗也不多，所以才會在戰鬥的一開始，差點兒被趙子龍給弄死了。但是和趙子龍比，林漢的精神力強大的太多，所以等到林漢意識到、並且在第六感直覺的輔助下，迅速找到正確的方式時，就能在趙子龍的精神海裏，一招擊敗趙子龍的精神本體。
好吧，是擊敗還是殺死，林漢不是很確定……是不是趙子龍的精神本體，林漢還是不確定，等趙子龍醒來就知道了，萬一趙子龍醒來以後變成白癡，又或者幹脆醒不過來，變成植物人，林漢也不會奇怪。
最後，讓林漢特別滿意的，就是他貌似掌握了精神力戰鬥的撒手鐧——精神力之箭！
啊不，這個名字不夠霸氣！而且也容易暴露攻擊方式——叫【穿刺】吧，別人萬一聽見了，也不知道這是精神力方麵的戰技。
【穿刺】，好名字啊！
林漢覺得很滿意，周大誌見到林漢突然露出笑容，表情也輕鬆了一些，頓時他也高興起來——這是老板解決了問題了？
周大誌滿懷期待地看著林漢，就見到林漢又蹲在趙子龍的麵前，瞪眼……又瞪眼……再瞪眼……
周大誌頓時就迷了，老板幹嘛瞪趙子龍？練眼神兒的嗎？可是那小子都昏迷了，再瞪他他也看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