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太子爺醒了……”
那旁邊的那些原本對於司馬赫連的狀況完全束手無策的太醫們,眼看著司馬赫連醒了,那死寂一般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周圍的空氣好像都隨著司馬赫連的清醒而變得輕鬆上很多。
“萬幸你沒事。”風阡陌見著也是喜笑顏開,那懸著的心稍稍的落下,終算是鬆了一口氣讓她將那心裏壓著的那口濁氣吐了出來。
“公子,你怎麼在這裏?”稍微清醒一點,司馬赫連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竟然是風阡陌的時候,那原本還不是很清醒的,現在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轉過頭看到了站在那裏的司馬瀚,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風阡陌:“你沒能夠逃得出去?再次被抓起來了?”
“沒有,我逃出去了,現在隻不過是過來看看你,並沒有被抓起來。”司馬赫連雖然清醒了,但是那身上的傷口卻還沒有愈合,擔心他情緒過於激動會讓傷口裂開,不利於他的恢複,風阡陌微微一笑,語氣難得溫柔。
“是這樣嗎?”雖然是親耳聽到風阡陌說的,但是司馬赫連卻還是有些狐疑,特別是在看到一邊的司馬瀚那臉色非但不能夠說好看,而且是非常難看的時候,他就更加不敢相信風阡陌的話。
“難道我說的還有假?”眉頭一挑,風阡陌那臉色一板,一副對於司馬赫連的說詞很為不滿的樣子:“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一般人可不能夠把我肆意的搓圓捏扁。”
“可……”
“好了。”見司馬赫連張著嘴還要說些什麼,風阡陌連忙出聲,把那被司馬赫連咳出來的日落花,重新捏著再次放進他的嘴裏:“把這個含在嘴裏,對你的身體恢複會有幫助。”
“從朕這裏盜走日落花,卻是拿著這麼一點點,還重新撿回來給朕的太子服用,你可當真大方,當真是一心要救他。”風阡陌才剛剛把那日落花捏著放進司馬赫連的嘴裏,那邊司馬瀚開口的一句話,卻是讓風阡陌黑了半張臉。
嘴角一抽,看著司馬瀚,又看了一眼一邊的聖君怊原,他以前沒有發覺,現在真的很懷疑,這對聖君怊原和司馬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不是真的是一個是隱海國的皇上,一個是聖恒國的王爺?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為什麼兩人這嘴巴都會是一樣的毒,說出來的話一個比一個損?
她是拿了他的日落花不錯,可他有必要口口聲聲的在那裏說盜嗎?好吧,就算是盜,那到底是誰有錯在先?怎麼現在搞得好像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千不對萬不對都是她的不對一樣?
還是說那個聖恒帝認錯了人,其實聖君怊原跟司馬瀚兩個人才是兄弟?
“父皇,那日落花是我拿給公子的,你若執意要怪,便怪我好了。”風阡陌知道在這個時候跟司馬瀚去爭辯也爭辯不出個什麼東西來,當下也沒有去跟他計較,然而一邊的司馬赫連一耳一聽著,當即便出聲維護了她起來。
而司馬赫連這句話一出,原本還因為他醒了而在那裏暗自欣喜激動的司馬瀚一張臉毫無意外的又黑了,陰沉得簡直比之前司馬赫連還沒有醒來的時候看上去還要可怕。
他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司馬赫連,多想罵一句不孝子,可是看著他那一副固執維護的樣子,再想起剛剛風阡陌的去而複返,那一句話卻硬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朕不怪,朕誰都不怪,誰讓朕上輩子造了孽,欠你們的!”忍了半晌,到最後司馬瀚也隻能夠有些生著悶氣,暗自不爽的氣呼呼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甩袖離開。
司馬赫連看著,卻是緊皺著眉頭,沒有去理會,相反的轉過頭看著風阡陌,語氣急切的:“公子,我沒事了,你趕緊走吧。”
“怎麼一醒來就趕我走,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在這裏?”知道司馬赫連是在替她擔心,怕自已進來了這裏之後,司馬瀚又會再次對她出手,所以著急的想要讓自已先離開。
可是風阡陌已經拿到了日落花,也交給了煙子言,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她,讓她束手束腳的了,至於若是說命的話,就她自已這條命,她還真不怕去跟司馬瀚對上,當即眉頭一揚,便在那裏開著司馬赫連的玩笑。
“以前在烈焰國的時候你每天都恨不得跟在我身後,現在成了隱海國的太子了,開始嫌棄我了啊……”
“……不是,公子,我隻是……”一聽著風阡陌這話,沒有看到她眼裏的笑意,司馬赫連以為風阡陌是真的開始介意起這些來了,當即就想要解釋,卻隻見風阡陌一下子笑了,他那話頭止住,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風阡陌是在那裏跟他鬧著玩,打趣他的,當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好一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