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單於這個老東西是下定決心要奪下我雲陽城了——我在雲陽城駐紮了二十餘年,匈奴如此規模的進攻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名長久駐紮在雲陽城的將領,雙目直直的望著遠處的匈奴大軍,臉上顯現出了一絲憂慮的神色。
“我們這兩萬兵馬能夠抵得住匈奴的這十萬大軍麼?”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在將領之中蔓延了開來。
“匈奴大軍兵力雖盛,但是其擅長的乃是騎兵作戰,攻城作戰卻是軟肋。如今他們意欲進攻我雲陽城,無疑是以己之短攻吾等之長,有何可懼?隻要我們堅守雲陽城,依靠城牆的險峻足以將其拒之於城下!”
見到將心開始有了一些動搖,趙挺適時的站了出來。他清楚若是一開始便被匈奴的聲勢給嚇到了,那麼此戰便幾乎失去了一半的勝算,尤其是將心,對軍心的影響更是至關重要的。
“將軍所言極是,想我雲陽大營在這數年之間未曾有絲毫懈怠的訓練,為的便不就是有朝一日能與匈奴決戰一番麼?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我們可是不能退縮!”
趙挺的那一番話便猶如給一眾將領吃下了定心丸,眾將臉上的豪氣漸漸地散發了出來。
“諸位隨我來,我等商議一下防守之法——”
趙挺說著便折身往城樓裏走去,準備布置好迎戰匈奴大軍的策略。
“報——”
正在趙挺正要與眾將商議如何防守的時候,城下一名士兵急急的奔了上來。
“何事?”
趙挺見到自己剛離開便有通報進來,神色之中顯露出了些許詫異。
“城下有一名自稱匈奴的使者的人,說是奉匈奴單於之命,前來與將軍交涉!”
“交涉?大軍已經在我呈現集結起來了,還需要交涉?將使者斬殺,掛在城頭!”
一名將領聽說是匈奴的使者,氣就不打一出來,當即嚷嚷道。
“慢著——”
正在兵士剛要領命的時候,趙挺突然出言製止了他。
“將使者帶過來,本將軍倒要聽聽他是想做和交涉——”
趙挺頓了一頓接著說道。
“喏!”
兵士領命,沒有絲毫的猶豫便退了下去,不一會便帶了一名身著羊皮的漢子登上了城樓。
“你可是匈奴使者?”
趙挺上下打量了一番來者,隨口問道。
“正是!”
匈奴使者環視了一眼屋子之中的一眾將領,神色之中顯現出了些許傲然。
“單於遣你來與我做何交涉?”
趙挺雖然是見到匈奴使者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火氣便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強壓這心中的怒火,和氣的問道。
“大單於親率我匈奴十餘萬大軍兵臨雲陽城下,攻破雲陽城隻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大單於念及將軍及其城中百姓,願意和平的了解此事——”
匈奴的使者自恃身後有著十餘萬匈奴大軍撐腰,城中沒有人敢對自己不利,因而語氣之中甚是囂張的說道。
“此話怎講?”
趙挺笑了笑,裝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若是將軍坑答應,自此後每年向我匈奴進貢肥羊千頭、稻穀萬石、外加百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我大單於便願意息了此次兵戈,保全將軍的性命”
匈奴的使者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滑稽,相反還是一本正經。
“哦?大單於此話當真?”
趙挺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這樣屋中的將領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如墜五裏霧中。
“那是自然,我大單於威加廣袤的草原,豈會失信與你一個小小的守城將軍?”
見到趙挺有意答應自己的條件,使者的底氣更是足了一些,語氣之中對前者更是不甚客氣。
“哼!興兵犯我邊境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提出如此無禮的條件,欺我趙國無人乎?”
趙挺的臉色沒有絲毫征兆的陡然冷了下來,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目圓瞪。
“你、你——”
匈奴的侍者對於趙挺的發怒始料未及,一時間險些嚇得丟了魂。
“回去轉告單於,我趙挺率軍在雲陽城恭候,匈奴大軍膽敢犯我邊境,隻叫他有來無回!”
趙挺雙眼直直的盯著匈奴使者,厲聲叱道。
“是、是——”
經過趙挺的這一番斥責,匈奴的使者也是沒了底氣,生怕他將自己斬了連忙唯唯諾諾的應聲道。
“滾!”
匈奴使者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