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廝想要從北麵突圍——末將請一千精騎將其攔下!”
見到驪山行宮的北麵燃起了衝天的大火,西戎的一名將領果然中計,以為雍王會從北麵突圍,當即向西戎主請示道。
“非也,其再北麵放火是為了迷惑我們,狗賊一定會選擇向東麵突圍,之後趕往洛邑尋求周王室的庇護”
正在西戎主將要允諾一千精騎從北麵圍堵的時候,申侯卻在此時阻止了他。
原來申侯見到西戎兵已然不顧勸告發兵進攻驪山,將生米做成熟飯了,結局已然注定。既然如此那邊更要將雍王擒住,如此即便是惹得周王室大怒,也多少算是有些值得。
“你帶五百精騎前去一探究竟,若是其真從北麵突圍,一定要將雍王殺死!其餘騎兵隨我前往驪山東麵設伏!”
經過了申侯的這一番提點,西戎主頓時也明白了過來,當即更改了主意,帶著千餘的機動騎兵前往驪山的東麵設伏,想要將雍王擒殺。
“車中之人速速下馬受降!”
鄭伯帶領著百餘精騎剛護送著雍王出了城門,便遇上了西戎小將古裏赤所率領的百餘名騎兵。
“我王莫驚,臣下擋住他們,你與王後速速離去!”
鄭伯說著便咬牙拍馬迎了上去,與古裏赤戰在了一起,身後的百餘騎兵當即也是衝了上去,剩餘的十餘騎護衛著雍王及其王後繼續想著東麵逃去。
鄭伯乃是雍國主力戰將之一,麵對著西戎兵的這一名小將,不多時便占據了上風,不過二十回合便將其一槍刺於馬下。戎兵見到自己的將領被殺,一時對鄭伯心生畏懼之情,四散逃了開去。
鄭伯見到戎兵散去,也不令追擊,隻是調轉馬韁繼續向著東麵前去追趕雍王的馬車了。
不多時便重新趕上了雍王的馬車,繼續護衛著其往洛邑城的方向逃去,正在雍王和鄭伯以為逃出了西戎兵的合圍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大隊的騎兵,那正是西戎主所率領設伏的西戎的騎兵。
“不好,西戎的伏兵,快護送著大王向南麵逃去!”
鄭伯見到了前方不下數千的西戎騎兵,不由得大失驚色,當即想要調轉馬韁護衛著雍王向著南麵的秦國逃去。
在鄭伯發現西戎騎兵的同時,西戎騎兵大隊也是已經發現了雍王及其護衛的百餘騎兵,千餘騎兵當即如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
“帶大王先走,我來斷後!”
見到後麵的西戎騎兵迅疾的追了上來,鄭伯當即調轉馬韁,帶領著一百精騎迎著後麵追來的西戎騎兵衝了過去。
“從南麵包抄,切莫讓雍王那個狗賊逃掉了——”
見到鄭伯想要拚死阻住追兵,為雍王逃脫贏得足夠的時間,申侯當即提醒西戎主道。
“格木,你率領五百精騎前去擒拿雍王,我在此會一會這個雍國的驍將!”
西戎主向著急速難逃的雍王馬車望了一眼,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遵命!”
西戎將領格木領命,當即率領著五百精騎向著南麵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西戎的五百精騎已然將鄭伯的那百餘騎圍住,鄭伯被護在了核心,一杆長矛左右倏忽點出,將一名名戎兵點倒在地。
見到戎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戎主先前臉上那戲謔的神色見見不見了,當即命令兵士四麵放箭,硬生生的將困住的百餘騎射殺,鄭伯在核心之中也是硬生生的被萬箭穿心而死。
雍王笨重的馬車逃出了不遠便被格木所率領的西戎騎兵追上,格木輕易的便將護衛的數十騎盡數殲滅,打開車門見到袞袍玉帶,知道這邊是雍王,當即將其押解著送到了西戎主的跟前。
“饒命,饒命啊!我願意答應任何條件,隻求饒我一命!”
雍王被格木拽到了西戎主的跟前,忙慌不迭的求饒。
“我倒是能饒你一命,隻怕是有一個人不會答應啊——”
西戎主見到雍王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有心戲謔一番。
“自然是我了——”
後麵的申侯應聲而出,緩緩地走到了雍王的跟前。
“拜見申王,我願意割讓十城,成為大王的附屬國——”
見到是申侯,雍王的臉上頓時變了顏色,遲疑了一下為了保命還是放下了自己的尊嚴,向著曾經雍國的一個附屬國俯首稱臣。
“哈哈哈——你哥匹夫也會有今日?早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今日即便是你將整個雍國都交給我也換不了你的這一條命了!”
申侯說完,佩刀刷的一聲出鞘將被雍王的頭顱砍掉,隨後也將雍國太子殺掉,雍國王後則被西戎兵帶回大帳取樂了。
雍國自此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