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護病房裏,所有儀器都在正常運轉,往日那個如若天神的男人,此刻正處於所有儀器之中,穿著醫院病房的服裝,沉靜安逸的麵容上沒有一絲波瀾,閉上的雙眸少了平日裏那些深邃的犀利,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讓人如沐春風,和煦溫暖。
加護病房的窗外,一個憔悴瘦弱的女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隔著厚厚的玻璃,她纖細的手指放在上麵,試圖借此可以摸摸男人的臉龐,但效果看起來並不樂觀。
“好了,回去吧。”母親拉著淩沫悠的手要走,說是看一下,結果她已經在這裏光站著就站了半個小時,這樣下去她的身體哪裏撐的住。
“媽,我不想走,我想進去看看他,他需要我,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離開他呢?”淩沫悠就是不願離開,說著轉身就要朝醫生的辦公室去,她要進去,看看他到底為什麼不醒。
“阿姨,讓她去吧!”母親剛想追上去,肩膀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攔住了,轉過頭看去,頓時滿臉的愁雲稍稍消散了一些,原來是那日送女兒回來的恩人,“讓她進去可以嗎?隻是在外麵這樣看著她就不願意離開,如果到裏麵估計很難把她叫出來。”
瞿瑾睿望著淩沫悠剛剛離開的方向,複又轉眸看向加護病房裏的男人,他的嘴角掀起一抹苦澀的笑,“我到希望我是那裏麵躺著的人,這樣,或許她也會為我擔憂忡心。”但那隻是或許,她如今已經失落了一整顆心在喬燁的身上,尋不回,找不來了。
母親深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男孩,他嘀喃的話語她是聽的一清二楚,但感情這事要你情我願才來的更適合,哎!又是一個癡情種,希望他將來也可以找到心儀的那一個。
她沒有說什麼,僅僅是簡單的拍了拍瞿瑾睿的手,從加護病房離開,一會女兒回來,對他會更是一個強大的打擊,傷心難免,但能避則避吧。
時光依舊,地球一樣在轉,太陽一樣東升西落,自然界的萬物還是照常發展,隻是這股市金融,卻因為喬燁的突然消失波動不斷,甚至有人傳言蘭開斯特家族麵臨前所未有的災難,也許下一秒總統都會換人。
不管這留言是真實的還是以訛傳訛,總歸到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每個人都想保住自己的錢,紛紛撤資的撤資,變臉的變臉,整個商場都陷入一片混亂的狀態……
與外界的喧囂爭奪不同,病房內安靜的好像不太屬於這個世界,淩沫悠坐在喬燁的床前,手裏拿著毛巾正在為他細心的擦拭著,此刻才明白自己昏睡過去的時候,他是怎樣的心情。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期盼他可以說一句話,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讓他起來親親她,那時候她一定不拒絕,一定好好配合他。
“快醒醒,再不醒我就要帶著孩子嫁給別人了。”她小聲的威脅他,他那樣霸道,不允許她與別的男人相處一刻,那麼現在呢,她如果說要走,她該醒來阻止呀。
看著他這個樣子,她心裏有多難受隻有她自己知道,似有千萬隻蝕骨蟲蟻在她心尖亂啃,讓她恨不得抓出來扔掉,再不要那顆會因為他而難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