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回到了華人街,他想看看那些同胞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墨拳武館的人刁難,自己從強尼的記憶裏,可是知道這個所謂的武館裏麵,實則都是壞掉渣的社會渣滓彙聚而成的一股勢力,還帶有政府官員上的一點關係,所以做起事情來根本不顧手段,肆無忌憚。
當他匆匆趕到華人街的時候,深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變成黎明,一絲絲露水沾濕了楚墨的衣襟,讓忙活了一夜的他感受到了一瞬間的心靜如水。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楚墨發現這裏的天空比起燕京的要好多了,至少霧霾不是那麼重,他貪婪地吸了一大口後,坐在之前那個收留自己的老者的店鋪門口,開始和往常一樣吸收著朝陽第一縷陽氣。
一絲絲晶瑩璀璨宛如金光的陽氣緩緩地被楚墨接引到了體內,在他的丹田內慢慢地被吸收煉化成一縷不認真看幾乎發現不了的真氣。
楚墨睜開眼略微感歎自己的這種修行速度真是慢到不行了,他要是再這麼循規蹈矩的修行下去,就算找到傳送陣去了燮陽大陸也隻是被人一言不合幹掉的命。
想起自己還有一爐子的丹藥,楚墨的心情微微有點好過了,等他有時間就去研究一下《赤鬼煉丹決》,看看那些爐子裏麵的丹藥到底是什麼作用的,不然隻能看著不敢服用,與其這樣還不如扔掉算了。
收起自己的心思,楚墨站起身來敲了敲老者的店門,敲了好一會兒竟然沒有人回應自己,楚墨的神識無孔不入地掃到了後麵,果然看到老者不在店裏麵。
他微微一皺眉,走到別家店鋪,神識也沒有看到誰在自家店裏麵,楚墨順著華人街走下去,終於找到了這條街上的人了,赫然都跑到了金家武館去了。
站在金家武館的門外,他的神識卻是在裏麵看得清清楚楚,幾百平方的武館站滿了人,每個人都神色肅穆地站在旁邊低頭不語,看著金定邦在為自己的父親做最後的一次武術演練。
每一拳、每一腳,都伸縮有力,似乎拳腳生風一般,金定邦年輕的麵孔上寫滿了堅韌,他的父親一直教導自己武術,卻不讓自己用這個來對付墨拳武館的人,他對此報過怨憤,但他此刻明白父親這麼做的原因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多半會被老虎吃掉,現在的隱忍隻是為了將來的爆發,父親,你是這麼想的嗎?
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淚水卻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一套金家拳法打下來,金定邦已經是滿臉淚痕,他的視線都模糊了,隱隱約約,他看到自己的父親朝著自己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後告訴自己,以自己為榮。
金定邦暈了過去,畢竟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麵對這種至親之痛豈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尤其還是一天一夜沒有睡過一次,始終靠著自己父親的屍體發呆。
武館裏麵的人頓時擁上去急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可憐的孩子怎麼了,旁邊的老者走上前在年輕人臉上摸了摸,再在他的右臂上掐了掐,搖搖頭說道:“沒事,怕是悲傷過度,暈過去了而已。”
老者竟然還是個野郎中,眾人聽了他的話後,點點頭,就沉默在了武館裏,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了,那位大使能不能幫到他們?
“王先生,大使能幫到我們嗎?”
有人向一旁的三個人問道,這三個人是王將離派來安撫華人街眾人以及防止被墨拳武館再有什麼動作。
年紀最大的那個人看著眾人期待地眼神,肯定地說道:“放心吧,大使肯定會幫你們解決掉那些害蟲的,你們今天正常營業吧。”
眾人稍稍安心了下來,站在武館裏,看了看金家父子,慢慢地退了出去,他們畢竟是開店的,做生意是為了養家糊口,所以不為了誰也要為了自己的家人去賺點收入,再差也要防止大使幫不了他們也要賺點“學費”給墨拳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