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楚墨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聽在麥迪斯耳朵裏無疑是刺耳的,他就算是再自大再笨也能猜出來,楚墨是幹掉了自己一百多號手下,來到這裏的。
隻要一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是很年輕人的華夏人隻用了十分鍾就把自己這些拿著槍的兄弟做了,他就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氣。
這已經不能用人類來形容了吧?
在那個有限的狹小空間內,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人把一百個拿著槍的家夥做掉了,至少麥迪斯沒有聽說過這種人物。
他握著袖珍小槍的手愈發攥得緊一些,強行定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勉強自己笑著問道:“我那些人呢?”
聞言,楚墨握住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看了強裝鎮定的麥迪斯一眼,淡淡地說:“放心,我沒有殺他們,隻是給他們每人一發子彈而已,如果有好心人路過的話,應該會把他們送到醫院裏去的。”
麥迪斯用餘光看了一眼楚墨,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什麼槍,那他是怎麼給那些人每人一發子彈的?
懷著這個疑問,他拿起了麵前自己的酒杯想給自己倒杯酒,卻發現根本沒有酒了,這瓶威士忌已經被自己喝完了。
放下酒杯,突然麥迪斯的眼神睜得大大的,他旁邊的那個華夏人在做什麼?
隻見楚墨把那杯酒精度比較濃的酒慢慢地滴在了自己留著血的手臂,然後不知在哪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紮進自己的手臂裏,從裏麵活活取出來一發陷進去的子彈。
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取出這一顆子彈,又在肩膀上取出來一顆,把兩顆子彈放在麥迪斯麵前的酒杯裏,楚墨把剩下的那半杯烈酒一飲而盡,發出了“漬漬漬”的聲音。
這杯酒還真是夠味道,喝下去讓人小腹裏一陣火燒似的,暖和至極。
麥迪斯咽了咽口水,他不是渴了,而是被楚墨的所作所為驚到了。
點一杯高濃度酒竟然隻是為了給傷口消毒,不去醫院讓醫生經過專業處理而是就自己這麼臉色不變地取了出來,眼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麥迪感覺自己這次真的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說不定自己真的會把自己坑進去。
“說吧,怎麼樣才能放過我,要錢還是什麼?隻要我有的我全都給你。”
麵對來曆不明、但卻手段詭異的楚墨麥迪斯這個當了十幾年的黑社會頭頭終於選擇了妥協,朝著楚墨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他相信像楚墨這麼年輕的人心中肯定有著無法填充的欲望。
隻是楚墨的反應卻讓他有點看不懂,此時的楚墨眼中似乎有一種叫做無力感、傷感的東西,他想要的眼前這個家夥能給他嗎?
他想要的是回到燮陽大陸殺了那群把自己家族覆滅的那些人,他更想把前世的家人全部複活,他還想……
楚墨想要的太多了,但沒有一樣是麥迪斯可以給的,甚而至他連想都不能想,這麼想著的楚墨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想要的東西其實很多都得不到。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楚墨自語一聲,握著手裏的酒杯有點愣神。
“砰!”
回答楚墨的隻是一聲極其細微,幾乎不能聽到的槍聲,楚墨隻感覺胸口傳來了一陣震蕩,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對著自己開了一槍就跑的麥迪斯,眼神略微有點陰沉。
竟然趁著自己失神的片刻對自己下手,這個金發外國人時機抓的真好,差一點就被他得手了。
從懷裏取出那片變異的龍鱗,楚墨在上麵沒有找到什麼子彈留下來的痕跡,看來即使是那麼近距離、威力巨大的子彈也不能傷之分毫,但即使是這樣,傳到自己身上的那種餘震感也讓自己覺得不適。
“那麼小的槍威力竟然那麼大,比起之前那些人的那些槍還要厲害。”
楚墨喃喃自語,把龍鱗收到自己的殘界裏,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它了,剛才挨了那一槍隻能說是意外,但是這種意外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
“德普市長,快來救我啊,我現在被一個幹掉了幾乎半個營的家夥盯上了,快點派人來幫我啊。”
坐上自己的豪華跑車逃跑的麥迪斯好不容易打通了德普的電話,立刻求救,他一百多個手下,一百多支槍,都折在了那個華夏人的手中,現在自己可真的算是一個光杆司令了。
隻是讓他絕望的是平時和自己合作愉快的德普此時竟然像個瘋子似的對自己大吼大叫道:“我現在自己都麻煩一大堆了,哪還有空管理你的破事,你打電話找你的那個侄子吧,實在不行,你拿出你家族的名頭去嚇嚇那個人。”
說道這裏電話就被打斷,麥迪斯再打過去已然是打不通了,他一氣之下把貴達一萬米元的手機扔到了副駕駛位上,踩著油門的右腳更加用力,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背後,沒看到有什麼人或車追著自己微微有點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