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夫看著那幅畫,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這幅畫怎麼會被拿出來當成拍賣品?
對於自己的老仇人德普,他可是關注得很,所以知道這副《向日葵》是他的收藏,這幅畫直到德普被找到都一直下落不明,可能牽扯德普真正死因,所以看到這裏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市長,你也想叫價嗎?現在已經叫價五千萬了。”
一旁的安迪提醒了有點動靜的戴夫一句,並且還指著那副話對著戴夫說道:“那副畫是我拿出去拍賣的,市長,你要是想要的話也不早說,我可以私下裏便宜賣給你。”
聞言,戴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對於這個坐在克麗絲萊昂身邊還那麼隨意地和其攀談的人,他心裏沒有底,隻知道他也是洛杉磯的本地人,但估計著也是一個巨人般的存在,所以一些不該有的念頭也隨之消散。
安迪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語,用手碰了碰一旁的克麗絲萊昂一下,笑著說道:“你欠我多少人情了,記得嗎?”
“當然記得,加起來才不過幾十個而已,我還了也不少了,現在應該還剩下一個,就是你幫我打探那個年輕人的人情。”
克麗絲萊昂和安迪說話少了一分高傲,多了一分隨和,可以看出這兩人是熟識。
“嗬嗬,你算的真清楚,我的人情就屬你欠的最多,還的也最快,生怕我跟你要什麼似的。”
“那是自然,你這個吸血鬼當初上大學的時候誰不知道,能把人算的死死的,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細。”
安迪笑著擺了擺手,他看了拍賣台上還在繼續主持著拍賣的克麗絲蒂娜,意味不明地道:“你準備讓她選擇什麼樣的路,是你自己的這條遊子路,還是家族的事業路。”
“我不想安排任何路給她,所以的路都要靠她自己走出來,我的意見和她的母親一樣。”
“你就不怕那些老人反對,畢竟你們克麗絲家族最近幾年的男人越來越不行了,反倒是女人當家了,你女兒又是這麼優秀,你確定你家族的那些人會給她所謂的自由和幸福?”
克麗絲萊昂沉思了一會,自己都有點不確信地說道:“不會吧,畢竟家族裏那些人現在為止都很疼愛她的,應該不會逼她做什麼事情出來。”
“但願如此,你們家族裏的事情我不想費心,但是你的事情我還是要多想點的,畢竟你老婆當初要不是我大發慈悲,那就是我老婆了,你這個女兒也要喊我父親了。”
安迪眼中閃過一過複雜和追憶,克麗絲萊昂對他這麼無禮的說法沒有介懷,反而陷入了沉默,他看著安迪,眉頭一皺開口道:“你還有多少時間,我看你撐了這麼多年,滿世界地亂跑,應該治好了吧?”
“沒有,現在醫學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有誰能幫我治好,聽你說的我去了華夏五年,沒有找到什麼奇人異士,倒是被華夏的文明吸引了,現在的我華夏語言說的都比一般人好。”
說起華夏,安迪的眼神泛著異彩,那是個神奇的國家,那片大地上有著太多吸引自己的東西。
克麗絲萊昂愧疚地看著安迪,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至於為什麼也隻有這兩人才能明白,對此安迪忽地拍了一下克麗絲萊昂的肩膀,笑著說:“快看,那個華夏小子又出來了。”
果然,克裏斯萊昂順著安迪的眼神看到了那個華夏人,麵目清秀,眉毛如兩片柳葉,深邃的眼睛裏卻有一種年輕人不該有的穩重和深沉,冷淡的麵孔更是讓人不願意接近。
“這就是那個救了蒂娜之後就不見了的華夏人?”
克麗絲萊昂朝著安迪問道,忽然他心中一凜,因為那個華夏人的眼神向自己這邊投了過來,那一抹的不友好讓自己不適,眼神連忙收回。
“就是他,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我查他的時候發現什麼都對不上,好像他根本和一切都無關,但就是這點才引起我的懷疑,沒有一個人能與社會脫離,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掩飾掉反而露了陷。”
安迪喝了一杯服務員準備的茶水,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停留過在楚墨身上五秒鍾,就好像他知道這麼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似的。
“你跟我說過華夏人中有一種人很是神奇,我沒有見過,所以我一直在尋找,如果我找到了,萊昂,你覺得那種人有能力治好我的病嗎?”
安迪的眼神中透露著強烈的求生意誌,他自從十幾年前得知自己得了一種怪病後就一直不敢和任何人保持親密的接觸,因為他知道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怪人做朋友,所以他努力地躲避別人。
有時候他都想過和自己唯一一個朋友斷絕聯係,但命運好像是和自己開玩笑似的,無論自己躲在那裏,總會被對方找出來,來和自己喝喝酒,聊聊天。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友誼,經過長時間的考慮,他不想失去這種唯一的羈絆,所以他想活下去,但在此之前必須得先治好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