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不是瘋子,更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他這麼做隻是對於這條金蛇感到了一絲好奇,如果這東西能完全隔絕修士的神識,那就是修士的大敵,但事物總有兩麵性。
把這條金蛇留在身邊的話,那以後自己要是回到燮陽大陸無疑又是多了一個殺手鐧,試想修士賴以生存的神識都無法發現的東西,就是一個天生的暗殺者,能讓修士毫不知覺地受到攻擊,那真的是無往而不利。
念及於此,楚墨不再露出敵意,手上的極道魂鎖也隨之慢慢黯淡下去,但仍然能第一時間出現護住楚墨,謹慎的金蛇看看楚墨,再看看地麵上的龍鱗,猶豫不決,他剛生出靈智不久,隻知道眼前這個人類殺了另外八條金蛇,為了自保,它才不得已和楚墨廝殺。
楚墨不知道的是,另外八條金蛇的死對第九條金蛇來說其實無足輕重,因為它們一起承受帝運和造靈大陣的澆灌,反倒任何一員都得不到造化,這才遲遲接近千年還是沒有出世,楚墨的一舉倒不如說是成就了這第九條金蛇,讓它自己獨獲造化,隻是顯然,並沒有成功,那個逆天的造靈大陣也不可能造出一個會毀滅一個世界的生靈。
“你把這些龍鱗拿走,用在自己身上,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楚墨用神識波動傳給對方,他相信對方一定會聽得懂,果然,金蛇凝視了楚墨一會,便點點頭,隨即尾巴一卷,幾十片龍鱗便被其卷走,而它也緩緩離開這裏,隻是並沒有走遠,走到一塊看起來像是石床的巨石上,盤著身子,開始一片一片地把龍鱗吞噬掉,臉盆大的龍鱗被它吞進嘴裏便徹底地不見,楚墨皺著眉頭,並沒有做什麼,他既然做出這種決定,就不會有反悔的念頭。
趁著金蛇吞噬龍鱗的時間,楚墨在這個地方走來走去,這裏應該就是那個黑白散人坐化的地方了,能想出造靈大陣那麼不可思議陣法的前輩,肯定留有自己的傳承,楚墨試圖在這裏尋找到。
半個小時後,楚墨駐足在一麵石壁前,這麵牆壁上有一個十分複雜的幻陣和困陣,並沒有隱藏陣紋波動,而是就這麼告訴來者,這裏有陣法,楚墨看了一眼那條金蛇,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短短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幾十片龍鱗全部吞掉了,而且身形一點都沒有看出那些龍鱗到哪裏去了,吞噬過龍鱗的金蛇,看起來有點迷糊,竟然全身金光四散,隱隱變成一枚碩大的金色蛋,楚墨嘴巴張得大大的,顧不得這個陣法,連忙走到金色巨蛋前。
隻見金色的巨蛋光芒內斂,最後竟然變得宛如巴掌那般大小,渾身的金光也消失不見,轉而代之地是一種灰黑色,有點像是之前龍鱗的顏色,楚墨心裏咯噔一下,他這才想起來,那些龍鱗都是具有封禁之力的,這條金蛇一下子就吞噬了那麼多,該不會吃撐死,被封印了吧?
不確定地楚墨把黑色巴掌大小的蛋托在手上,神識試圖投進去,卻被隔絕了,他不放心,隱隱地聚集右手上的力量,用力地握住,發現這枚蛋硬的不像話,比之之前吞噬的龍鱗也不相上下。
“還好,有著生命氣息。”
楚墨感受到了一股極淡的生命波動,像是回應楚墨似的,曇花一現,隨即便徹底地消失了,楚墨不疑有它,顯然這條金蛇怪異的很,不僅煉化龍鱗比起那些凡獸快得多,而且隱隱得到了造化,發生了異變,等到它破殼而出後,想必比起現在更是不凡。
將這枚蛋扔在儲物戒指裏,楚墨便不管它了,至於什麼時候等到它破殼而出,就是楚墨收服它的時候,他可不會放過一隻能隔絕神識的妖獸,燮陽大陸的傳聞他也聽過不少,但唯獨沒有聽過什麼樣的妖獸能做到這樣,他甚至覺得這條金蛇來臨不凡,想起那八條被它殺掉的金蛇,楚墨不禁有一股心疼,那些都是寶貝啊,可惜自己當時不知道,不然怎麼會殺了。
收拾起這些心思,楚墨走到那個困陣和幻陣前,他不懂陣法,但也知道布置這個陣法的人有多麼了不起,即便經曆過時間的風化,這些陣法仍然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
這不是自己能破解的,楚墨得出這個結論,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極道魂鎖,隨即放棄了這個念頭,剛想轉身離開,忽地看到一陣黑白光芒像是從岩壁裏鑽出來似的,朝著自己的手指射來,確切地說,是朝著自己的儲物戒指裏射來。
楚墨想起了什麼,連忙把那枚蛋取出來,果然那片黑白光芒直直地貼在了灰黑色的蛋殼外,將之取下來,楚墨看到的是一麵黑白色的布帛,上麵什麼字都沒有,即便是用楚墨的神識去看,也毫無發現,不解地收起這麵布帛,楚墨抱拳拜了拜這麵岩壁,他估計這可能就是黑白散人留下的東西,至於為什麼自己看上去是一片白布,想必是自己還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
不再去關心這麵岩壁的陣法,楚墨知道裏麵的東西被自己得到了,或是說自己沾了這枚蛋的光,得到了裏麵的東西,他現在最在意的是,如何離開這裏,要知道他在這裏不知道繞了多久,都找不到出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