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伊茗剛拿著幾份托盤回到房間,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另外兩人都心平氣和地坐在沙發上,頓時心裏一鬆,她剛才借口離開就是想把空間留給三人,有些事情若不說出來怕是誰都不好受。
單鳳漓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不服輸,十分倔強,要她低頭除非讓她真正地絕望了,不然即使是自己也不能自作主張地讓單鳳漓選擇離開楚墨。
隻是眼前的情況看來,好像幾人之間的相處並沒有太大問題,這倒是讓祝伊茗心裏感到詫異的同時,莫名地放下心來。
“你們還沒吃早飯吧,我幫你們拿了兩份,一起吃吧。”
放下另外三份托盤在各自麵前,祝伊茗忽地聽到花香舞聲音低沉地問道:“是楚墨的嗎?”
“反正不是你的。”
端起麵前的托盤,單鳳漓輕聲說道,一旁的楚雅柔顯然被這個消息震住了,自己哥哥不僅又找了個漂亮的女人給自己做嫂子,還有了孩子,一想到這點,她便誤會成楚墨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存,所以想留下自己的血脈。
“鳳漓姐,別住這裏了,跟我回家住吧,我哥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
看到楚雅柔莫名其妙地就哭了,單鳳漓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裏一慌,連忙看向了自己的母親,祝伊茗臉色為難,剛欲開口拒絕卻聽到花香舞說道:“既然是楚墨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你們可以在這裏一直住下去,不用擔心房錢,等到把孩子生下來了……”
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花香舞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孩子生下來了,能不能也讓我時常看看?”
單鳳漓忽地上前一步握住了花香舞的雙手,輕聲道:“如果你不介意,孩子生下來後,可以認你做幹娘,因為我可能沒有時間陪在他身邊,我想回武地找楚墨和我爹、我爺爺。”
……
燕大校園裏,柳卉珠百無聊賴地坐在花壇附近的長椅上休息,時不時地在看自己手機,她在等楚雅柔,自己明明已經替她請好假了,中途卻打電話過來告訴自己下午的課會繼續上,所以她得和楚雅柔統一措辭後,才能把那位整天看誰都像別人欠他500W的教授糊弄過去,不然很容易穿幫。
半個小時後,都不見楚雅柔出現在燕大校門口,柳卉珠站起身來,伸展四肢,準備主動去找時,忽地看到平時那個無論何時都戴著鬥笠,穿著麻布的花壇修剪老人緩緩走到自己麵前。
“是在等人嗎?”
奇怪地看了眼前這位老伯一眼,柳卉珠點了點頭,又坐了回去,老者坐在一旁,取下鬥笠,一頭白發,略微顯得蓬亂,忽地低聲道:“楚墨回來了嗎?”
“嗯?”
聽到對方說出這個名字,柳卉珠當即警惕了起來,她從楚雅柔那裏聽說過了,她的哥哥身份有點特殊,好像還幾次上了通緝令,所以柳卉珠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嗯。”
誰知道老者淡淡地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重新戴上鬥笠,緩緩離開,柳卉珠猶豫了一會,還是離開了燕大,並沒有注意到剛才的那個老者在遠處一直盯著她的背影。
“還是沒有楚墨的消息嗎?”
又一個老者出現在一旁,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開口問道:“東方威,你東方家還是不肯回來嗎?”
“方元帥,何必呢,我東方家和唐家現在都隱居於山林,雖然整日清茶淡飯,但也落得個清閑,習武強身,強健體魄,正是武者的追求。”
聽到這番話,方昂雖然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但心裏還是免不了一番失望,點點頭,繼而道:“既然如此,那這是我最後一次找你了,要是楚墨的妹妹最近有什麼異常,你需要盡快告訴我,很可能是楚墨回來了,自從他兩個月前消失,我就再也沒有聯係到他,怕是早就進入了武地,隻可惜了,天塹山的那道石碑,竟然不起作用了,我組建了十萬的軍隊,都擱置在那裏了。”
東方威沉默了一會,忽地開口說道:“你最好現在去找一下楚墨的妹妹吧,昨天我看她急色匆匆地就跑出了學校,還用上了修為,多半是遇到了什麼急事,無論楚墨回不回來,你幫一把也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好,我馬上就去看看。”
方昂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隨即從燕大角落裏走出幾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護著方昂離開了燕大,東方威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一柄剪刀,在花壇中繼續修剪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