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台又有人上去了,也不知道是誰想不開,明明都上了溟舟了,還那麼不珍惜自己的命。”
“嗬嗬,生死恩怨本就是越結越深的東西,那兩人肯定是深仇大怨,都不想見到對方在溟舟上有所收獲,所以先下手為強,奪取對方的性命不說,還要奪走他的一切。”
聽到不遠處兩個攤位的人低聲議論,楚墨心裏一動,這艘船叫溟舟楚墨聽起不少人說過,也聽過這些人總是說能在這艘船上獲取機緣,他忽地想起了白一方臨走前對自己的叮囑。
讓他不要把在溟舟上的任何事情告訴別人,難不成這艘船真的就如此神秘嗎,楚墨突然發現自己有件事情至始至終都沒有搞明白,那就是這艘船的來曆。
“前輩,溟舟是什麼,為何那麼多人都說在這艘船上蘊含機緣?”
聽到楚墨這個玄丹境小輩的問題,旁邊正在低聲議論的兩人中,白胡子老者詫異地看了楚墨一眼,不答反問道:“你家長輩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楚墨麵露慚愧之色,把他自己來自穹州,孤身一人上了溟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白胡子老者多看了楚墨一眼,並沒有自持身份,而是解釋道:“溟舟,意為海上的船,然而此海非彼海,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意思,總之,溟舟據傳有數艘,其中蘊含仙緣,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想登此舟而不得,有些人卻數次登此舟不自知……”
白胡子老者剛欲再說下去,身旁的那人忙拉了拉他的衣襟,後者當即驚醒,心有餘悸地對其抱拳道謝,繼而歉意地對著楚墨搖了搖頭,“抱歉,小友,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總之,溟舟詭異,機緣與危機並存。”
說完,老者竟然直接收起攤位和身旁那人匆匆離去,楚墨麵露不解之色,隻得繼續擺著他的攤位,心裏暗歎,像剛才那樣的白胡子老者熱心腸地給自己一個小輩解釋的人,怕不會有很多了。
取出十幾個裝著靈草的玉盒,和他幾乎全部的煉器材料放在攤位前,楚墨忽地注意到了儲物袋裏的一件長矛和盔甲。
那是執法殿給自己的東西,他現在離開了那裏,這兩件應該就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了,楚墨也沒有心思去真的用這兩件作為自己的法寶。
剛想著如何處理這兩樣東西,楚墨忽地臉色一變,他在灰色盔甲的內側發現了一道極其隱秘的神識印記,若不是自己突破到了玄丹境後,神識和識海擴大了一倍有餘,他真的看不出來自己的盔甲被人動過手腳了。
小心翼翼地用神識打探著這道神識印記,半晌後,楚墨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終於明白須胡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了,多半是借助這道神識印記,雖然他不清楚這是誰下的,但一定和須胡或者他身邊那個老者有關係。
毫不猶豫地取出月光劍,一劍砍了這件盔甲,楚墨又檢查了一遍長矛,雖然並沒有發現神識印記,但以防萬一,楚墨還是一劍將之砍成兩截,繼而連同盔甲全都丟到了海裏。
溟舟所行駛的海麵上一望無垠,而且十分平靜,就連一條魚都看不見,楚墨隱隱覺得這種平靜很是詭異,就連這樣的海麵他都沒有見過。
“你這劍怎麼賣?”
楚墨一回來,他的攤位上就有一個相貌清秀,身姿婀娜的年輕女子指著他手中的月光劍問道,楚墨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這把劍是他用的,說什麼也不會賣給別人。
見狀,年輕女子也不多說什麼,而是把視線投在了楚墨攤位上的寒元靈晶以及炎元靈晶上,不僅僅是她,不少人也都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兩樣上。
“拳頭大的這塊多少靈石?”
楚墨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年輕女子,對方的眼睛帶著一種深邃和幽暗,隻不過他並不是看別人的長相,而是想看出這個女子的財力,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給自己賣的這些東西標價。
猶豫了片刻,楚墨深處十個手指,年輕女子幾乎想都沒想,直接取出一枚裝有十萬中品靈石的儲物戒指遞給楚墨,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寒元靈晶就轉身離開,楚墨臉色錯愕,他說的是十枚中品靈石,畢竟這東西在他儲物戒指裏還有一個巨球那麼多。
接下來讓楚墨意想不到的是,攤位上別的東西幾乎一樣都沒賣出去,反倒是寒元靈晶和炎元靈晶賣的一點不剩,不一會兒他身上就有不下五十萬的中品靈石,再加上幻老作為賠禮給他的那枚儲物戒指裏裝的十萬中品靈石,他現在幾乎是一夜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