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信炎踩著油門,可是心底的煩躁怎麼也消除不了。
申信炎的心底冷冷地笑著,這一次,自己的母親還真的是下手狠,竟然把自己逼上了這麼一個境地。
自己舍不得,但是又放不下。想要知道當初的事實,可是又害怕影響兩個人的感情。投鼠忌器,自己的母親果然是很厲害啊。
申信炎狠狠地敲著方向盤,“出來一趟。”
“幹什麼啊?”蘇洛軒的語氣很煩躁,很無奈,“你是不是又傷心難過了啊?我怎麼覺得我就是一本心靈的雞湯啊?”
“少廢話。”申信炎哪裏有心情和蘇洛軒廢話?坐在沙灘上麵,申信炎打開了一瓶酒,一個人獨自喝著。
蘇洛軒心底再怎麼不願意,可是還是來了,而且很神速。蘇洛軒看著申信炎一個人坐著喝悶酒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喘著氣對著申信炎抱怨著,“老大,你怎麼說不開心就不開心啊?怎麼也不知道打一聲招呼啊?”
“哎,累死我了。”申信炎不理會蘇洛軒,蘇洛軒也不再廢話了,直接喝了一口酒,“我剛剛闖了紅燈,一會兒記得把罰款打到我的賬戶裏麵。”
蘇洛軒怎麼可能放過申信炎這頭肥羊?能夠宰一筆,說什麼也不能夠放過,能夠從資本家上麵炸出一滴油也是好的。
申信炎冷冷地笑著,“蘇洛軒,你也不怕我把這個新聞讓申信集團旗下的雜誌社把這個消息登出來,讓你名聲掃地。”
“可以啊,不過記住要把你的盈利分我一半啊。”蘇洛軒滿不在乎地說著,其實根本就是在費盡心機地讓申信炎的心情能夠好一點兒。
申信炎的臉還是跟苦瓜一樣,完全沒有因為蘇洛軒的冷笑話而開心。蘇洛軒怒了,這麼好的一個夜晚,自己幹嘛要陪著他來吹海風受苦啊?趕緊勸著,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回去洗洗睡了才是正道。“說吧,又跟夏晴悠發生什麼矛盾了?”申信炎唯一會煩心的事情絕對隻有夏晴悠,蘇洛軒拿自己的人格擔保。
申信炎不開口,隻是遠遠地看著海,眼神很專注的樣子。蘇洛軒最看不上申信炎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怒吼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人裝什麼深沉啊?你讓我這個孤家寡人怎麼辦?”
蘇洛軒真的是怒了,你申信炎輕輕鬆鬆追到了老婆,而且還有了孩子,幸幸福福的,幹什麼啊?有什麼不開心的?自己追了那麼多年了,可是人家連理都不理自己,自己容易嗎?
“還沒有原諒你?”申信炎冷眼睥睨著蘇洛軒,眼神裏麵都是鄙視。一個女人這麼久都搞不定,真是丟臉。
“切,我的眼光跟你的能夠是一個檔次的嗎?你家的那是小白兔,騙騙就好了,我這個可是美才女。”蘇洛軒不屑地說著。
申信炎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護短。說自己可以,但是,說自己愛的人,不可以。說自己,自己頂多是冷眼看你一眼,然後找個機會陰你一次,讓你損失點兒錢,失去一個項目罷了。但是你要是說自己喜歡的人,那麼你完蛋了。先等著被罵回來,然後等著一次次發現自己的公司莫名其妙有問題好了。
“哼,蘇洛軒,小白兔?”申信炎冷冷地盯著蘇洛軒,蘇洛軒頓時覺得自己所有的寒毛都戰栗起來了,看著申信炎,急急忙忙地求饒,“剛剛我是失誤,失誤,我沒有那個意思,不要心裏麵去啊。”
申信炎冷哼一聲,心裏麵肯定是去了的,自己看在跟你那麼多年的交情的份上給你一點兒麵子,罵你就免了吧。你等著在公司裏麵熬幾個夜吧。
“哎,申信炎,你明明心裏麵那麼在乎夏晴悠,而且夏晴悠還懷著孩子,你到底是在抑鬱什麼啊?”蘇洛軒看不明白了,多麼好的日子啊,有什麼要抑鬱的?有什麼要喝悶酒的?
“我,”申信炎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了,心底都開始自嘲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申信炎,你都說了過去兩個字了,那麼就讓它過去啊,既然心裏麵還相互愛著對方,管那麼多以前的事情幹什麼?誰還能夠沒有錯了?兩個人在一起還能夠一帆風順,安安靜靜了?”蘇洛軒真的是氣死了,以前還有什麼好糾結的?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