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煥然靠近他,“你不會是想進鹽課吧?”
“有何不可?”沈棋看他,“我有自信通過鎖廳試,以我沈家的關係,進去鹽課當個小卒當沒人攔著我。”
“你家老爺子同意?”
“他會同意。”
薑煥然突然就覺得沈棋真能做到他所說的。
入鹽課嗎?薑煥然想到花芷,想到那要她命的刺殺,“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入仕?”
沈棋一愣,為防止一家獨大,大慶朝在任官上有限製,並不允許一家多人同朝,正因為如此,世家中才會多以長子入朝,幼子放養,一開始是因為長子為長,受父親教導時日最長,能早些進入朝中幫襯家族,後來卻是漸漸成了一個默認的規矩,並且為了家中穩定多年來無人破壞。
如今薑煥然說要入朝,等於是要打破這個規矩,做為長子長孫沈棋沒法說好,卻也說不出不好,從父親那一輩開始,世家中好像都得了一種病,一種長子不如幼子的病,到了他這一輩好像也並沒有好轉,他被稱讚也是矮子裏拔高個,比出來的。
如果,如果真的破了這個規矩,朝中是不是就不會如現在這般青黃不接了?
可一旦破了,家中將不穩。
權衡下來有利有弊,端看如何選擇。
薑煥然也知道自己說了了不得的話,可他這會強烈的就想這麼做,他不想被甩下,不想一輩子做個吃喝玩樂的紈絝。
“了不起,我自請出族好了。”薑煥然眼神灼灼的看向沈棋,“沈棋,我要過鎖廳試。”
沈棋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那團火,這樣的薑煥然他從不曾見過,他也無法拒絕,“如果你能說服你父親,我幫你破題。”
“誰也攔不住我。”薑煥然起身走得頭也不回,滿身鬥誌昂揚。
其他幾人互相望了望,那……他們也參加?
楚公子理了理衣袖,“我也是讀了幾年書的,沒道理連個薑煥然都不如,沈棋,幫我一把?”
“說得好像隻有你讀了書似的,我也去。”
“我也去,當年花老大人還摸著我的頭讚過我聰慧呢!”
“同去。”
沈棋看著他們,捂著眼睛笑了,這樣,多好!
若人能再多一些,他們能再爭氣一點,大慶總不會到無人可用的地步。
花芷不知道因為她的緣故給大慶帶來了多大的改變,她正聽陳情彙報外邊的情況。
“三皇子和四皇子不和已久,這次行凶究竟是怎麼回事三皇子自也知曉。”陳情看了大姑娘一眼,繼續道:“流言出來,三皇子以為四皇子是借此事引來世子的打擊報複坑害他,一怒之下就和四皇子針鋒相對上了,今日大朝,三皇子當著朝臣的麵掀了此事,四皇子自是不認,兩人在禦前就吵上了,皇上很是惱怒,責令兩人禁足於皇子府,無召不得出。”
“首尾可掃幹淨了?”
“是,屬下的人做得很小心,必讓人什麼都查不出來。”
花芷點點頭,“收手,繼續往下追查,逼他們拋出棄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