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再說今天的事,可是發生在他陸家的酒店裏,這麼大的新聞,按理說早該報道出來了,可是我剛才找了半天也沒看見有關訊息,等明天再看看,倘若這件事被報出來,我想他們陸家也沒那麼多閑時間。”
麵對父親的擔憂,夜辰星隻訕訕一撇嘴,如果明天媒體還不報道的話,他們可要出手了!就不信陸家還有功夫報複。
夜辰星說完,也走了出去,此時傭人也端著菜離開。
如此一來,整個廚房就隻剩下秦茹他們夫婦二人。
一時之間,就連廚房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
“咳,我也出去看看他們究竟在做什麼,這些交給傭人就好,你就別再親自動手了。”
夜正傑幹咳一聲,麵上已恢複神色,徑直向外走去。
看著自己丈夫的背影,秦茹的嘴角掛起了笑意,這隻怕是他第一次這般尷尬吧,其實……她何嚐不是。
他們是典型的商業聯姻,但是嫁給他,她從未後悔過,原因很簡單,她愛他,從看到的第一眼起。
他們結婚數年,卻始終相敬如賓,今天這樣的情形,還被兒子開玩笑,真的是結婚多年來的第一次。
當夜國雄看著蘇世黎懷裏抱著的那瓶自己最為珍愛的酒王時,簡直整張臉都在抽搐。
“我,我的酒王……我的寶貝!天,你們都做了些什麼?這這,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
夜國雄眼睛睜大,胡子都在顫抖,手指也顫巍巍的指向了那個正在割著他心頭肉的女人。
這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寶貝,自己還沒舍得喝上一口,現在居然被這些家夥們給搶了去。
看著老爺子的表情,蘇世黎不禁將頭轉向了另外的方向,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助紂為虐的感覺。
“誰?是你嗎丫頭?”
夜國雄看著蘇紫陌已經在桌上擺上熒光杯,滿臉都是心疼。
隻見蘇紫陌淡淡的搖搖頭,舉手投足間,她手裏的一個熒光杯裏,已經注上酒液。
而她率先端向的,正是夜國雄。
老爺子眯起眼睛接過她遞來的酒,她以為這樣就算他妥協了嗎?
沒那麼簡單,他的酒王啊,他一定非得讓她成為他的孫媳不可!
“爺爺,古語雲,今朝有酒今朝醉,你這酒水堆的滿屋子都是,倘若不喝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珍藏品往往是最痛苦的,沒有人知道它們究竟有多孤單,被放置在一個特定的位置,甚至有的時候已經習慣被人們遺忘。為何?因為沒有人來品嚐它們的獨特味道,將它的佳話傳給世人。”
蘇紫陌看著眼前紅色的液體,輕輕呢喃道,高旺的聲威往往伴隨著永遠的孤寂。
剛剛走出來的夜正傑剛好聽到這樣一番言論,這個準侄媳有的時候真是讓他眼前一亮。
她外表看似清冷,內在卻透著狡黠和聰明。
“有點道理。”
她究竟是在品酒,還是在品人?
夜國雄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子,想要登得更高,更遠,那背後所付出的辛酸是一方麵,尤其到了最後,所要承受的,隻怕是無盡的孤獨!
就像這酒王,它是王!所以沒有人會像品嚐一般的酒一樣去品嚐它。
蘇紫陌輕輕蕩著手裏的熒光杯,香醇的氣息撲鼻而來,美得令人心醉。
想要站在頂端,必須要以犧牲別的為代價。
所以……
她還要繼續下去嗎?
為了得到蘇氏,她還要繼續以“王者”為目標,而犧牲掉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愛情,和自由!
看著蘇紫陌略帶迷茫的臉,夜國雄似領略到什麼。
“嗯,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丫頭,你說得對!”
夜國雄說著,已經舉起酒杯,放在自己唇邊抿上一口。
蘇紫陌隻是傻傻的笑,並未注意到自己身後有道危險的身影正在向她靠近。
老爺子的臉色一緊,還未來得及提醒,夜輕寒那帶著怒意和冰寒的聲音已經響起。
“女人,你可真有一套啊,老宅的鑰匙什麼時候被你拿走的?”
他陰森著一張臉,瞪向眼前的女人。
究竟什麼時候酒窖的鑰匙不見的,他居然一點兒也沒察覺。
蘇紫陌脊背一涼,在怔愣幾秒後慢慢轉身,“啊,你,你醒了呀,來,這是你的,保管你喝完神清氣爽。”
“什麼?你這個臭小子,你竟然把老宅的鑰匙給她了!”
夜國雄心裏一涼,這個不孝的孫子啊,竟然拿他的心頭肉去討好自己媳婦,這還沒過門,倘若過了門,那還得了。
“不是我給的,是……”
夜輕寒臉上寫滿無奈,不知該怎麼說這件事。
這個女人,他回來將自己的所有卡和錢都放在她麵前,但偏偏她就盯著這一串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