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隻要是秘密,就總有被揭開的一天。”
夜輕幹看著自家二叔一笑,一臉理所當然的回道,手中還不忘把玩著老頭兒的那把配槍。
“是嗎?”
夜正傑還是有點小小的難以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幫著朋友守著的秘密,竟然就這樣被擺到了大家的麵前。
這麼說的話,他這一年來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天下哪裏有永恒的秘密,總有一天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說著,夜輕寒手裏那把黑槍在自己的手指上更加隨空舞動。
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手槍,趙慧一臉驚恐,身體也不由繃緊,眼睛直直盯著,一臉的警惕,甚至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夜辰楓聽到夜輕寒那理直氣壯的解釋,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他能不能說,這是他們偷偷去查的結果?
蘇紫陌的唇角也微微動了下,是啊,天下哪裏有永恒的秘密,越是想掩飾好,就越會露出馬腳。
就像她……
絞盡腦汁隱瞞了五年,卻最終還不是被輕而易舉的發現。
不過好在,不隻是她,夜輕寒也釋懷了許多,不然的話……
他們兩人,又該是怎樣一番情景呢?
還有小念……
他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裏,還是想念著自己的父親的吧!
父愛同母愛一樣,都是孩子不可或缺的精神食量,即便她給他百分之兩百的母愛,也終代替不了父親在孩子心目中的位置。
哪怕父親隻是一個稱呼,卻意義非凡!
“女人,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察覺到她神色的變化,夜輕寒快速看向她。
“沒,你說的很對,隻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晃過神來的蘇紫陌調整下呼吸,泰然的迎上那妖孽般的俊臉。
夜輕寒一怔,隨即了然,轉身之際臉上依然冷凝如霜,手槍也赫然抵在了趙慧的太陽穴上,聲音冷冽。
“說,是誰叫來的記者?又是誰告訴你我老婆受傷住院的,在你背後指使你的那個人,是誰?”
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暗沉冷澈,似乎想要將她凍結成冰。
夜正傑在聽到夜輕寒的詢問時,深深的看了趙慧一眼,他才記起,蘇紫陌受傷的事情是鮮少有人知道的,難道說今天這個女人也是帶著記者來的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慧的身子一下癱軟在地上,一臉驚駭的看著夜輕寒那冷冽的瞳眸,心中顫抖,這夜家的人都是瘋子!
這個人明明前一秒還在笑,不過一瞬間就變成了魔鬼一般。
“哼,不知道?看來你骨頭挺硬氣,剛剛那是我離的遠,所以才沒有打中,你說這次……如果貼在這裏打的話,我還會,脫靶麼?要不……咱們來證實一個如何?”
夜輕寒手下用力,將槍口緊緊的壓在趙慧的皮膚上。
“不,不要,我,我說……我說。”
那冰冷的金屬從皮膚上滑過,傳來陣陣涼意,不禁讓趙慧整個身子都顫抖。
腦中那根繃緊的神經在瞬間赫然斷開,臉上盡是絕望的淚痕,一雙黑眸中充滿驚恐的看著夜輕寒。
蘇紫陌也看向地上的女人,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是誰?”
夜輕寒伸出一腳,毫不猶豫的踹向趙慧的肩膀,巨大的力道讓趙慧的後背重重的抵在門板上,槍口也已經對準她的眼睛。
“呃……嘶……”
後背劇烈的疼痛讓趙慧皺緊眉頭,臉上更是一陣慘白。
她咬牙用一隻手抓住自己那被踢的肩頭,看著眼前黑色的槍口,目光一緊,抬頭看向麵前這個如修羅般的男人。
“是有一個人找到的我,然後說隻要我配合,就能得到我想要的,那晚他通知讓我將夜正傑叫來醫院,然後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還有記者什麼的,也不是我讓人安排的,更不知道第二天會有記者來采訪。”
趙慧顫抖著說道。
“為什麼不跟記者否定那不實的言論,當時你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秦茹聽到她的說辭,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你這種生活在太陽下的人怎麼能體會到我的痛苦,我也想正大光明的生活!”趙慧突然大聲辯駁。
“沒人攔著你去太陽下生活,是你一開始就自己選了這種地老鼠般的生活不是嗎?你現在是想怪誰?怪二嬸不理解你?你是不是太可笑了點,明明自己選擇暗無天日的生活,卻想讓人反過來同情你。”
“如果你現在想重新生活在陽光下,完全可以帶著孩子找一個能接受你的人,可是你並沒有那麼做,反而要來拆散二叔和二嬸,到我們夜家來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