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南京,到處都很混亂,錢已經不值錢了,隻認黃金、美金、銀元。過夜睡個姑娘八萬元,聽起來好多,其實隻夠買根油條的錢。
人命不值錢、到處都是賣兒賣女的,妓院人滿為患,不賣掉還倒搭米飯的。
到中午的時候, 袁三泰開著軍用卡車回來了,他得到確切的消息,很多高官已經在秘密轉移財產了,有些打算到香港,有些打算到台灣,還有些要去美國。此時歡喜堂已經以五十根金條的價錢賣掉了,這年頭,誰還能傻嗬嗬的填產置業呢?讓我們大家好頓笑話,此後袁三泰又說出來一個從美國空軍那邊得到的重要消息,目前,人民解放軍東北野戰軍已控製了東北97%的土地和86%的人口 。雖然黨國的軍隊有4個兵團14個軍44個師(旅),加上地方保安團隊共約55萬人,但都被分割、壓縮在沈陽、長‘春’、錦州三個互不相連的地區內。由於部分北寧鐵路為人民解放軍所控製,長春、沈陽通向山海關內的陸上交通被切斷,補給全靠空運,物資供應匱乏,看來黨國已經風雨飄搖,中共方麵對天下是誌在必得啊!
袁三泰說:“現在這個時候就是搶東西的好時候,這個時節比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接管物資的時候油水還大,古董、家具、黃金能運的都在運,能跑的都在跑。房子是帶不走了,便宜賣也有好多人在買,我和你們說句心裏話,等共產黨來了,什麼都留不下,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接管日本人和漢奸物資的時候怎麼幹,他們在接管我們的時候就會怎麼幹!”。
大家頻頻點頭紛紛表示讚同。
袁三泰說:“時間方麵我們也別定在那麼晚了,幹脆就提前點兒,明天就動手吧!現在時局過於混亂,假如明天不行動,搞不好,那些錢莊裏麵的財務都已經轉移完了,咱們就一根毛兒都撈不著了,我回來的時候,很多商鋪和錢莊都已經關門了。再不動手啥都沒了。”
我們每個人都強烈的感覺到風雨將來,大廈將傾的感覺,除了絕望還是絕望。也許明天幹一票,什麼都撈不著,也許明天幹一票會死於非命。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幹一票的。
而此時,我們犯罪團夥的人數也因為武修華的加入變成了十一個人,等到行動的時候,武修華跟我們的車,王氏姐妹跟高合上的車。
行動時間定在第二天淩晨。
當晚入夜時分,我們花三根金條的高價買來了許多小吃、鹽水鴨,還有大量的酒。
這是屬於我們的狂歡之夜,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到明天,我們將會有一場改寫命運的殊死之戰!若勝利榮華富貴,若失利香消玉殞。
我站在桌子上對月高呼:“親人們!來!為明日之勝利!幹杯!”。
人群沸騰,喊聲迭起,大家頻頻舉杯!都喝多了!
第二天,大家頭疼‘欲’裂,全然忘記了再過三天才是大師占卦算出來的搶錢莊的黃道吉日。
大家吃豆漿油條的時候,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沒做!好像欠缺點兒什麼,缺什麼呢?
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我不知幹嘛了。突然想唱歌。於是猛灌了一大碗豆漿之後,一擦嘴巴!高聲唱起了多年未唱的《黃埔軍歌》:
怒潮澎湃,黨旗飛舞,這是革命的黃埔。
主義須貫徹,紀律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