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從雷秀蓮手裏接過來酒壺喝了一口又遞回給雷秀蓮,繼而說道:“你們這批胳肢窩裏麵用鴿子血紋身的潛伏特工在畢業的時候都喝了一種藥,這種高科技產品喝了以後會造成短暫失憶,而且是階段性失憶,你隻會忘記一兩年前的事情,但是更早之前的卻不會忘記,隨著時間的推移,假如遇到近似的事情又會激發出近似的記憶,而接受培訓這個事情,是要遇到合適的時機,合適的人才會暴漏出來。袁三泰老師在你的生活中總是不經意出現是吧!他從延安逃出來的時候,記憶就已經被激活了,這麼多年,他知道自己該忠誠於何種信仰,至於雷秀蓮則是時好時壞,所以他們的詭異,不用奇怪,他們是被激活記憶的,而你是今天才被激活記憶的,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知道嗎?”。
我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過往發生的種種,讓我不寒而栗,袁三泰老師和雷秀蓮以及我,我們都是克格勃?我們是中國人啊!難道真的幫老毛子做事嗎?五十種語言?難怪袁三泰老師他們可以和美國人搭上關係,難怪當年遇到種種困境的時候雷秀蓮總能出人意料的找到合適的關係,打通關節全身而退。這太可怕了,我是李滄海沒錯,我試圖想起更多的事情,卻又記不得,怪不得很多事情我總是模模糊糊的,這蘇聯人真是太毒了,給我喝的什麼藥啊?
海東青說:“其實咱們過去都叫契卡,克格勃是1954年以後改的,包括我所講的國家政治保衛局、國家安全總局、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國家安全總局、國家政治保衛總局、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國家安全部、內務部、國家安全委員會都是一碼事兒,咱們就是——克格勃!”。
雷秀蓮又開始喊了起來:“克格勃來了,李滄海快跑,你把我埋了吧!”。
我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雷秀蓮要傳達怎樣的信息呢???
袁三泰老師和雷秀蓮以及我都是克格勃,此刻雷秀蓮又似乎在有意無意的讓我跑,然後把她給埋了,這是什麼意思呢?胡話?酒話?潛意識?
也許接下來要麵對十分凶險的任務了,難怪雷秀蓮提出要過蘇聯,按照目前情況來分析,我們是絕對不可能會被蘇聯當局槍斃了的。
還有再往前推,我得了雪盲症以後,不小心打了表嫂的腦袋,是誰在我身後砸昏了我,這樣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組織,是不是真的我小的時候接受過這方麵的特工訓練,還有我胳肢窩裏的紋身,怎麼這麼多年了我才發現。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我們下一步的工作任務將相當艱巨,難道讓我們反潛回台灣?幫助蘇共和中共獲取台灣和美國方麵的情報?這讓我一時之間很難接受的,盡管我也曾背叛我的理想,背叛三民主義,背叛國父思想,但是我怎麼能這麼快轉過這個彎子來呢?
假如這一切是假的,那麼我一定是中了圈套,雷秀蓮選擇去蘇聯是無奈之舉,在我得了雪盲症以後,誤傷了雷秀蓮,殺了蘇聯官兵,然後這個大個子把我打昏過去,繼而幫我用鴿子血紋身,然後給我弄了產生幻覺的藥物。
雷秀蓮也是深度中毒,所以她要表達的意見是讓我趕緊跑,別管她,把她埋在雪地裏就行了。
那麼假如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和雷秀蓮的處境同樣是危險的,因為在巨大的謊言籠罩下,我們做出任何危險的事情,都是未知的。
這什麼藥物這麼厲害,能喚醒我深處記憶,很多記憶變得似是而非,我認識這個大個子解放軍嗎?會有人叫做海東青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假如是真的,我是克格勃,假如是假的,我就是刻胳膊了。
按照道理來說,我身上有,袁三泰老師身上也有,那麼雷秀蓮身上也有,這麼多年了,我怎麼沒發現呢?
於是我問道:“我的克格勃標記是紋在胳肢窩的,那女孩子的紋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