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餓得直掉褲子, 我餓的直掉‘褲’子。於是我緊了緊‘褲’腰帶,‘褲’腰帶牛皮的,要是實在沒東西吃,我就把這‘褲’腰帶吃了。
太餓了,於是我 在地上抓了兩把雪吃了,冰冷的感覺,讓我暫時緩解了饑餓,現在就算遇到個活人,我都能把對方打死吃了。
這次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爬。幾乎下了一天的雪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走到幾乎絕望,走到幾乎崩潰,終於又看到那個房子了,此時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不管是不是了,進去了我就不再出來。太黑了,不確定因素更多。
遠處仿佛回‘蕩’著狼的叫聲,它夾雜在風聲裏,充斥著韻律之美,這聲音單薄,聲線清亮,估計是個沒生過崽子的母狼。
不過,不管是公狼還是母狼,能咬死李滄海就不是好狼。我加快了腳步,就好比馬拉鬆運動員的最後衝刺,我累的‘褲’子都要掉了,終於到了。
到了‘門’口,我不敢開‘門’了。
我屏住呼吸,默念真主安拉之名,輕輕的推開了房‘門’,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血腥之氣彌漫。
我卻興奮了起來,因為假如是之前走錯的房子絕不會有這個味道,最多就有點兒‘尿’‘騷’味兒而已,現在好了!老子到了!
我到了!
我幾乎是衝進去的。
地上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三具屍體都不見了,隻有一堆爛‘肉’和衣服碎片,我整個人都傻了!這他媽肯定是讓狼吃了啊!!
這得多少狼啊?加起來七八百斤‘肉’啊!連骨頭都沒剩下???
雷秀蓮呢??海東青呢?我的熊掌呢??
此時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忽然一雙溫柔的力道壓在我的肩頭,急促的呼吸聲,讓我血脈噴張,一股安全感和親近感讓我無法抗拒,我一回頭!我‘操’他媽的!
我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一匹灰‘色’長‘毛’大尾巴狼,張著帶血的大嘴準備一口咬碎我的喉嚨,老輩子人怎麼說來著“狼搭肩,莫回頭”。我他媽怎麼就給忘了呢?
還是這力道太溫柔,這呼吸太銷魂了。死就死了吧!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槍響把我給救了!
這槍打得——太及時了,這槍打得——太救命了!這槍打得——太他媽缺德了,這一槍正打在我耳朵上,左耳朵耳垂子給我揍掉了,再偏一點點就得把我腦漿子給打出來。
這他媽是救我還是殺我呢?
不過萬幸的是這一槍在打掉了我那大富大貴‘肉’呼呼的耳垂子之後,子彈帶著力道直接釘在了狼下巴上,然後順著力道繼續上揚,鑽進了狼腦袋裏。
這匹灰‘色’長‘毛’大尾巴狼,華麗麗的一個後仰,躺在地上開始‘抽’搐,過了一會兒死了。
好槍法!不過糟蹋了一張好狼皮,要是能從狼眼睛側麵打進去,來個對穿,那皮子就值錢了,當然假如這要是個狐狸就更值錢了。
我得看看是誰救了我!
順著冒煙的地方一看,‘床’底下模模糊糊是個人,緊接著聽到了手槍掉在地上的聲音和一聲‘女’人的呻‘吟’。
我站起身,衝了過去,一貓腰,將雙手伸到‘床’下拽住了一雙血粼粼的胳膊。
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把人從‘床’底下拉了出來。
這哪裏還像一個人,渾身都是血,有些地方的血都黑了,這說明流血不止流一遍啊!這得吃多少血豆腐才能補回來啊!
這他媽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