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僑說道:“李滄海!知道你小子牛!我不是總揍犯人嗎?揍來揍去就揍出問題來了!”
我問道:“把人給揍死了?”
韓僑搖搖頭說道:“是我被犯人給揍死了!不過假如我不死,那麼我就不能活!假如不能活,咱們進也就見不到啦!”
我說:“你他媽的淨扯淡,你要是被揍死了,還能來到這兒?”
韓僑故作神秘的說:“有一次我被幾個總挨揍的小子圍住了,想要收拾我,但他們哪裏是我的對手呢?於是我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幫小子幹到了,誰知道忽然一個人衝了出來,對著我的身上就是一梭子子彈!”
我一聽韓僑說他中了一梭子子彈,不由得在韓僑的身上打量起來,繼而我問道:“我一看你小子就天賦異稟,是不是練過金鍾罩鐵布衫的功夫啊!不然怎麼子彈都打不死你!?”
韓僑說道:“練什麼功夫啊!你哪裏知道這個個中原委?其實揍我的人和這個開槍的人都是我的人!我他娘的是呆夠了,我要想辦法走!”
我說:“你小子連解放軍都擺得平?真是了不起啊!”
韓僑說:“擺平他媽的什麼?那是我們的人假扮的!子彈是空包彈,隻聽響打不死人!”
我說:“我說你小子怎麼沒受傷呢!原來這麼回事兒!”
韓僑繼續說道:“其實,我費了這麼大勁,就是為了逃跑,用傳統的辦法想必是不行,隻有一個辦法——假死!滄海你也知道我們呆的那個地方除了大湖崗唯一一條旱路外,周圍全是一片沼澤地,而大湖崗上設了好幾道卡子,連幹部進出興凱湖農場都要有證件,犯人要想從這裏跑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說周圍方圓幾百裏沒有人煙,你怎麼跑?這片沼澤地也很奇怪,夏天全是一片爛泥塘,誰要冒險逃跑,非掉進爛泥塘淹死不可。冬天結了冰也不行,小湖裏有的地方冰凍的一米多厚,可以跑汽車和拖拉機,可有的地方不結冰,湖裏到處是蘆葦,人要進去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冬天逃跑非凍死不可。所以我才想到了這麼個辦法!槍擊結束後,大家七手八腳的給我裝到拉死人的車上,我們都是要被帶到大堤掩埋的假如埋了那我就死了,所以第二步我也做了功夫!!埋人的地方在興凱湖一分場附近,而那裏與蘇聯毗鄰,中間僅有一條三十米左右寬的蘇爾察河相隔,所以我的第二步計劃就是打算去蘇聯!其實我也知道蘇聯不是什麼好去的地方,凡是跑蘇聯的基本上都被蘇聯人抓住送回來了,送回來也是槍斃,其實蘇聯人最壞!蘇聯成立之時其境內有數十萬 華商和華工,他們就是遭到了蘇聯鬼子的大屠殺,要說起種族屠殺,人們馬上會想起希特勒對猶太人的屠殺,但斯大林曾經在衛國戰爭期間對海參崴、伯力、雙城子等地區的中國僑民和當地的少數民族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種族大屠殺,先後有三十多萬中國僑民和少數民族死於斯大林的屠刀之下,相當於一個“南京大屠殺”的人數,則鮮為人知。蘇德戰爭爆發前,斯大林為了讓中國拖住日本以免蘇聯陷入兩麵作戰的不利境地,在物資和武器上對中國進行了些許援助,但是在國內趁中國正抵抗日寇侵略無暇外顧的時機,大規模屠殺居住在海參崴、雙城子、伯力、海蘭泡等中國被占領土上的中國原住民,逮捕、關押並處決,流放到北極圈任其自生自滅者,不下三十萬人。基本上那些人都死了!斯大林對遠東中國人的種族大屠殺,出於一種深藏不露的禍心,即永久侵占俄羅斯劫奪的中國領土。眾所周知,所謂的蘇聯“遠東地區”,主要是沙俄侵占的外滿洲,盡管沙俄在占領這些中國領土時已經對那裏的中國人進行了種族殺滅,但畢竟沒能做到斬盡殺絕,在海參崴、雙城子、伯力、海蘭泡這些中國人的被占領土上,還生活著幾十萬中國原住民,他們才是這些中國領土上的真正主人,也成了俄羅斯人心中的心腹大患。趁中國抗戰衛國、無暇外顧的良機,把這些中國人斬盡殺絕,以便永久侵奪這些搶來的中國領土,這才是斯大林進行此番種族屠殺的真正目的。其實這種仇恨還得從1938年說起,“七?七事變”後,特別是在日本占領武漢以後,斯大林認為中國事實上已全麵亡國,因此加大了對遠東中國人政治迫害力度,把遠東的十多萬世代居住的華僑和二十多萬中國客商勞工,安上各種罪名:如社會危險份子,有害份子,日本特務,分別判刑數年到十多年。幸運的被發配遠離日本占領地的中亞無人煙地區的青山腳下,更多的發配到西伯利亞的高寒地帶去服苦役。海參崴這樣的城市,華僑一個也不準居留。“十月革命”前,海參崴、雙城子、伯力、海蘭泡,中國人的店鋪林立。據莫斯科一位漢學家去年在聯合國《世界華僑史》廣播文稿中提供的研究資料,十九世紀中葉,海參崴有一千三百多家中國商店,而俄羅斯才有一千一百多家。“中國人常常騎馬把商品賣到周圍和偏遠的農村。中國貨價便宜,很受當地人歡迎”。大批華商、華工從海蘭泡入出境,到海參崴、伯力附近城鎮經商或做工。每年僅季節性臨時工過境的就有二三十萬人。一般是夏季來做工,冬季返回”。“他們一個人一個月可以掙十五至二十個金盧布,能工巧匠多一倍錢,俄海關允許帶回中國一半……”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起,蘇聯對遠東邊界看管加強了,主要防控中國人進出,利用蘇聯抗日。日本全麵侵占中國,斯大林更不客氣了,對幾十萬華僑、華工的迫害與希特勒當年迫害猶太人幾無二致。蘇共當年對中國男青年迫害尤其嚴酷。一位叫趙福昌的青年,住在距離伯力近五十公裏的農村,到伯力買東西,被蘇聯大兵不由分說地抓走。塞進一間已關押了三十多名中國人的臨時牢房。審問時逼他承認是日本間諜:“日本間諜!?”趙答:“不是。我早就在這裏住,還有妻子。” 審問者根本不聽,揮手帶回去。經一位朝鮮翻譯指點:“不承認就會被槍斃。”第二天提審,趙便承認是日本特務。並編造為日本人刺探伯力的蘇聯空軍數量之事。由於“態度好”,被從寬判刑十年,發配到北緯六十三度的北極圈的雅庫茨克。這裏夏季兩、三個月沒有黑夜,冬季兩三個月無白晝,氣溫低到零下五六十度。外來人約有一半不久就死去。趙福昌仰仗著自己正值青壯年時間,耐受力強,活了下來。日本占領武漢後,蘇聯開始對在海參崴附近一帶的中國人進行大規模拘捕,許多人被判刑八年、十年,還有十五年的。都給網羅上各種罪名。” “過了不久,又發來一小批女犯人,有人告訴我,中間有兩個中國女人。我很奇怪,便懷著好奇心去找她們。那兩個女的,一個眾人一個朝鮮人,曾在東北抗日聯軍中和日本人打過仗。年齡很輕,都是二十多歲一九三七年被派到莫斯科學習,一九三八年忽然被捕,說她們是偵探,判刑到這裏。一個五十多歲的山東老頭郭金玉,他從山東來到東北黑河地區金礦做工,夏天到呼瑪山上順黑龍江向下流放木排,他押運的木排被衝到蘇聯邊界。被捕後,也以‘偵探嫌疑’判刑八年。這個人又瞎、又聾、又啞,俄語一句不會。竟然也被判為‘偵探’。被發配時,士兵們把“犯人們”押上木船順流而下(流向北極),直到船擱淺了,把犯人和一袋土豆種子卸下來,他們就回去了。“犯人們”要自建房屋、尋找食物,才能生存。許多人餓得上垃圾箱裏揀食物吃,結果第二天就腹瀉而死。馬員生看到的、聽到的,大批犯人和遠東地區流放過來的人,能活著回去的,實在是鳳毛麟角。遠東地區除了華僑以外,還有大批華工,所以至少有五、六十萬人被全部剝奪了財產、迫害流放,其中三十萬以上的人已經被折騰死。這是種族大清洗,種族性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