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老頭兒忽然問道：“爹！雷秀蓮呢？她還好嗎？”
老頭兒看著我笑著說道：“放心！把頭對她很好！”
我說：“老白毛就他媽的老白毛，什麼把頭？咱們把這裏端了算了！我想救雷秀蓮。”
老頭兒說：“山上大大小小有79個人，基本上都是坐過牢的人，軍警特憲老土匪，不說各個身負絕技吧！起碼都能打打殺殺，身上基本上都背著十條八條的人命！想和他們拚那是癡心妄想了！你要說救人那更是扯淡我剛才去看了倆人已經過上了，那感情處的如膠似漆啊！好像那女子壓根兒就是山上的一樣！你在這裏牽腸掛肚的，人家早就忘了你是誰了！”
我說：“應該不至於吧！我和秀蓮的關係很好的！你一定是挑撥離間！”
韓僑說：“算了！其實雷秀蓮的底細我早就知道，你也許看得出，雷秀蓮在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個天真純潔得象碧藍海水一樣的美麗少女，但是你也會驚詫於，怎麼來到了山上，幾乎在一夜之間雷秀蓮就變成了風流放蕩的家夥，其實很簡單，因為她是我們克格勃的一員！我們稱呼雷秀蓮這種人為燕子！雷秀蓮是比較早進入克格勃的特工之一，我們算是同期同班，那時候，在克格勃學校的培訓班裏，女學員通過的第一關，就是要赤裸著全身集體坐成圓圈，由一個男青年和一個女學員脫得一絲不掛，在圓圈中心作著不同姿勢的性生活表演。經過這一關後，再進入第二關，則由軍官學校男學員同這些女學員們一對一地發生性關係。然後將每個學員實習期間的“作業”，用廣角鏡頭映現在銀幕上，以供教員與其他學員們欣賞、評論，指出不足以便改進.
包括雷秀蓮在內，我們這些人全都經過職業訓練，她們的出色表演足以令古往今來的女性間諜自愧不如。當然，這些女性間諜所受的嚴格的訓練並不輕鬆。可以說克格勃使他們飽受身心的折磨，直至喪失人倫、理性，葬送了好的一生。雷秀蓮自小就有舞蹈天分，一直是瑤寨裏麵的百靈鳥，後來村子裏忽然來了一群人，連哄帶騙，將她弄去了俄羅斯，開始的時候雷秀蓮被安排在基輔市少年宮學習舞蹈，做一名乖巧的小舞蹈員，然而學了很長一段時間以後，雷秀蓮卻在報考舞蹈學院時不幸名落孫山。正當她萬分沮喪之時，學校黨支部書記找她談話告訴她，上級經過嚴格審查，保送她到特殊學校培養為特殊人才，希望她不要辜負黨和國的期望。那時候雷秀蓮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當報到通知書就擺在眼前的時候，雷秀蓮十分興奮的夜不成眠。這可不是一般的好運氣，甚至比考上舞蹈學院還要激動人心。雖然雷秀蓮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特殊學校是一個什麼樣的學校，但她總覺自己一旦上了這個特殊學校，自己的前途無疑是美麗如畫。過了一段時間來人把她送上飛機，落機的時候就有專車把她與另外三個容貌秀麗的中學生模樣的姑娘接到學校。那是在韋雷內伊的一片營房。望著警衛森嚴的門崗和穿著軍服來回走動的士兵，突然之間，雷秀蓮不禁心中升起了重重疑雲。
當天，她和同來的三個女孩子就領到軍裝、生活用品。四個女孩子住在一個大宿舍裏。住下後雷秀蓮才知道她們都是和自己一樣的高考落選生，來自不同的加盟共和國。她們和雷秀蓮一樣的疑雲重重：這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她們又究竟學的是什麼專業?雷秀蓮報考的舞蹈學院，而其他的三個女孩子都是報考理工科的高中生，她們四個人為什麼走到了一起?當天夜裏，雷秀蓮在床上一直翻來覆去，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