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快速的推動著餐車,隨後緊跟著海狼來到了一間單獨囚室的門外,年輕人裝好了一個餐盤遞給了海狼,隨後輕聲說道:“這裏麵關的就是弗蘭克.斯圖爾吉斯旁邊的那個房間關的是戴維·莫拉勒斯。”
海狼沒說話,接過餐盤,拉開了專門遞送餐盤的小門,大概五秒鍾後,裏麵伸出來一雙滿是紋身的手。
可以看得出,他左手的紋身是魔鬼,右手的紋身是聖母,真想不到這小子幹嘛要在手上紋這樣的東西,如果他是殺手,這樣讓人容易記住的身體標誌,實在是不太合適,不過也許他也有自己的考慮,作為一個殺手,需要有這樣品牌式的標誌,而當人們對殺手的那雙手太過感興趣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殺手本身的長相,我想難怪這個叫做弗蘭克.斯圖爾吉斯的家夥是個職業殺手,也難怪他和政府已經中央情報局都能保持密切聯係。
當弗蘭克.斯圖爾吉斯伸出手打算接餐盤的一瞬間,海狼撤回餐盤,用他的手抓住了弗蘭克.斯圖爾吉斯有著魔鬼紋身的那隻手。
海狼抓住弗蘭克.斯圖爾吉斯那隻手的手法十分奇怪,因此無論如何對方也想象不到他是為了怎樣的目的來抓自己的手,至少絕不是為了給對方造成傷害。
弗蘭克.斯圖爾吉斯幾乎是在同時間做出了讓我和那個華裔年輕小夥子意外的事情。
弗蘭克.斯圖爾吉斯做出來的這個手法的姿勢,忽然之間讓我茅塞頓開,我終於想明白了海狼和弗蘭克.斯圖爾吉斯正在做的是什麼事情。
他們在用洪門手勢接頭。
真讓我想不到,美國鬼子弗蘭克.斯圖爾吉斯居然是洪門中人。我有點兒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時局了。
海狼和監獄裏麵的弗蘭克.斯圖爾吉斯經過快速的手勢對碰後,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隨後海狼將餐盤從小窗口板台上將餐盤遞了進去。隨後他又轉身向華裔小夥子要了一個雞腿塞了進去。
隨著門上小鐵窗的關閉,裏麵傳出來弗蘭克.斯圖爾吉斯孩子般快樂而又爽朗的笑聲。
隨後海狼來到隔壁房間,以同樣的方式與戴維·莫拉勒斯取得了聯係。
兩個人交接完後,海狼送上餐盤並且同樣送了一根雞腿給戴維·莫拉勒斯。
完成了所有的送餐任務後,我和海狼並肩而行,我低聲問道:“這是要幹嘛?”
海狼低聲說道:“剛才我食指和中指緊扣,是用洪門手勢用來表明我的身份,意思是:我是龍頭大哥。如是開山立堂要念開山令:今日結成香一把,勝似同胞共一家。萬眾一心往前殺,聲搖山嶽起龍蛇。。。眾人在關聖帝牌位前起誓﹕反清複明,誓同生死 。”
我說道:“跟美國鬼子說這個,他能明白嗎?”
海狼說道:“都是小事兒沒啥明白不明白的,我們最主要的目的是啥呢?我們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辦法安排他們越獄。”
我說道:“這事兒是黨國安排的還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安排的呢?”
海狼不再說話。
不知不覺忙忙碌碌,我們在廚房裏度過了一天的時間。
送晚飯的時候,海狼又一次和弗蘭克.斯圖爾吉斯以及戴維·莫拉勒斯進行了手勢交流。
入夜,我和海狼都在上鋪休息,趁著沒熄燈前,海狼示意我接收電文,於是他用摩斯電碼的明文電碼給我發了一份報。
明文電碼的大意是後天下午會來六個中國人,都是自己人,他們進來是接應我們的,到時候會製造一場小騷亂,然後趁亂在單人監區放火,想辦法營救弗蘭克.斯圖爾吉斯和戴維·莫拉勒斯。
我也同樣用摩斯電碼明文反問道:“營救出他們,外圍還會有人接應我們嗎?”
海狼用摩斯電碼明文說道:“到時候軍方會派人救我們。”
我點點頭,伴隨著熄燈的鈴聲響起,監舍內熄燈了,隨後房間漆黑一片。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忽然響起了警報聲。
所有犯人都沒起床,但是從濃濃的煙霧以及淒厲的報警聲中我不難感受到這是一場突然而至,提前到來的意外。
海狼陰沉著臉色,因為他也明白,這場災難的出現,意味著監獄方麵會提高警惕,這樣一來下午的所有的計劃就可能會遭致失敗。
同樣臉色和心情都不好的還有老寶文。
老寶文召集兩個華裔小夥子交代了幾句,讓他們走了,隨後老寶文把我和海狼也叫了過去。
老寶文說道:“看來是監獄裏麵的違禁品出問題了。”
我說道:“什麼違禁品?毒品嗎?”
老寶文說道:“十有八九就是毒品惹的禍,不是癮君子抽爽了放火,就是黑吃黑。”
我說道:“這裏是監獄啊!怎麼還有毒品?”
老寶文說道:“這裏是監獄,這裏的人都是尖端人才,啥事情都做得出來。一般來說,那些在監獄裏呆了很久並且看起來無害的犯人是最好的運輸者。我們這裏會有一些低風險的犯人可以得到去監獄外做工的機會,這時候通常會有一個朋友事先藏好,然後找機會把需要帶進監獄裏的東西塞進犯人體內。被帶進來的東西都有打火機,煙草,海洛因,甚至槍和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