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抓起床邊掛藥瓶的鐵架子,顧斐跑過去,使勁兒墊著腳,用力一揮,鐵架子頂端砸向攝像頭。
“砰!”
隨著一聲清脆的巨響,小巧的攝像頭被甩下來,朝著門口飛去。
霍天睿提著早餐,剛進門,額頭就被重重打了一下。
他麵無表情地踏過破碎的攝像頭,疾步走向顧斐麵前。
從環保紙袋裏拿出一杯熱米豆漿,他遞到她手邊,用不容置疑地語氣命令:“都喝掉。”
話落,他又補充:“我特意讓人加了小米磨的,養胃,有營養。”
顧斐冷笑。
他倒是蠻細心的,知道空腹喝豆漿不好,所以加上養胃的小米。嗬嗬,要不是及時地看見攝像頭,她可能已經被他感動了。
她任由微痛的紙杯觸碰著自己的手背,一動不動。
霍天睿一把將她的手拉住,米豆漿強行塞到她手掌中央,他語氣溫和了許多:“斐斐,聽話。”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似笑非笑。
他衣著筆挺,法式襯衫的扣子是黑曜石做的,在迷蒙的晨光照耀下,散發出光輝尤為突出。
顧斐忽得勃然大怒:“穿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就不辦人事呢?”
霍天睿長臂一撈,將她攬入寬厚的懷抱裏,溫熱的嗓音徐徐送入她耳廓裏:“斐斐,你想造人?”
顧斐惱斥:“流氓,我什麼時候那樣說了?”
當著護工的麵,他也好意思肆無忌憚地說,真是不知羞恥。
“是你剛剛嫌我不辦人事的。”
霍天睿眉鋒一挑,口氣很無辜,笑得陰陽怪氣。
顧斐氣得跺腳:“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理解能力差到這個程度,你應該裝啞巴算了!”
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滿腔的怒火,她盡量保持冷靜,嚴肅地,一字一句地質問:“霍天睿,攝像頭是你放的吧?”
霍天睿聳聳肩,不予置否。
“你什麼意思啊?侵犯隱私權是犯法的,你知道吧?”
顧斐氣得臉色通紅,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她歇斯底裏地嚷叫:“霍天睿,你一定是變態!”
“隻有變態才做得出那樣的事情!”
“哦?”
霍天睿眼眸閃過一抹精銳的光波,他頃刻間將顧斐抱起,強勁有力的手臂拖著她的後腰,把她扛在肩頭。
“斐斐,不要激將我!”
他暗啞的嗓音很是曖昧。
“你不要臉,快放我下來!”
顧斐四肢胡亂地撲騰,想掙紮下跳出禁錮。
因為氣憤羞惱,她雙頰通紅,滾燙滾燙的,就像被火焰燒撩著一般。
霍天睿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放到床上,他傾身壓著她的雙腿,嘴邊勾出邪魅地曖昧:“斐斐,這裏隻剩我們兩個人了。”
顧斐迅速環看四周,發現護工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她的臉色更加紅熾了。
“你還有臉說,霍天睿,你今天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監視我?”
從小到大,顧斐都沒吃過這麼大的屈,在她頭頂按監視器,這對她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憤怒的臉,霍天睿若有所思地沉默。
過了好半天,他淡淡地開口:“斐斐,我不放心你。”
顧斐握著小拳頭,恨恨地冷斥:“好一個不放心!”
“不放心你就有理由監視我了?霍天睿,你根本不是關心我,而是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