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月淡星疏。
陰風拂麵,雷聲滾滾,暴雨欲來烏雲哮。
一棵歪脖子樹幹上,掛著個紅白相間的條狀物體,白是刺目的慘白,紅是鮮血凝固的顏色。
若是有人走近,就可以看出,那是個光著身子,被打得血跡斑駁、傷痕累累的人。
不過,由於這裏是私家園林,不會有人走近。
兩個金發白種男人,在不遠處喝酒聊天,好不自在。
被吊在樹上的,是程希瑤。
在旁邊悠閑喝酒的是耶魯和亞迪亞。
吹著徐徐涼風,嚼著香脆的酒鬼花生,品嚐著中式清酒,亞迪亞愜意地打了個嗬欠。
耶魯猛灌了幾口酒,指著半死不活的程希瑤問:“我說,那女人要是死了,亨得利表哥不會怪我們吧?”
“他說讓我們嚇唬她一頓,沒讓我們弄死她。”
亞迪亞嚼著花生米,滿不在乎地回答:“怕什麼,放心,那女人死不了,我下手很有數的。”
麵上露出得意的神態,他拍著胸脯自我誇讚道:“嚇唬人這種活,我最擅長,保準讓人既死不了,還能記一輩子!”
耶魯緊張的神情舒展開來,抓了一把花生米扔進嘴裏,劈裏啪啦地嚼著道:“那就好。”
“那女人姿色不錯,要是死了就可惜了。”
吃完那一把花生米,耶魯站起身來,朝著程希瑤走過去,邊走邊嘀咕:“我還是過去看看,她還有氣麼。”
剛將手指頭探到程希瑤的鼻孔前,耶魯就看見,那個女人睜開了雙眼。
她晦暗不清的瞳眸中寫滿了恐懼,像是在用眼神求饒。
白皙的身體上布滿血痕和傷口,落入耶魯眼中,更添一份誘惑。
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她微腫的臉頰,心疼地抱怨:“亞迪亞下手真沒數,那麼美的人,怎麼可以打臉呢!”
將手指伸向程希瑤大腿根部,他用力狠掐好幾下,過癮地感歎:“應該打這裏,更有意思嘛!”
“美人,你說是不是?”
程希瑤的嗓子幹涸無比,像是被烈火燒幹了喉嚨,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看著耶魯一會兒心疼,一會兒興奮的表情,想起幾個小時前受到的非人折磨,她露出求饒的表情。
那兩個外國男人,就像變態似的,發瘋地在她身上尋找樂趣。
他們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就興奮地要命。
程希瑤以為自己會死去,沒想到她又活了過來。
疼痛到了極致之後,反而一點都感覺不到了,看到自己光著的身體,程希瑤頭腦麻木,沒有任何羞恥感。
她有些後悔,當初答應和這兩個男人合作了。
她對他們的身份背景毫不知情,原以為能和他們一起對付顧斐,現在她醒悟過來,他們兩個是在將她當一個棋子。
有用則用,無用則廢。
棋子的命運,就是那麼悲慘。
程希瑤沒有鬥過顧斐,反而被驅出族譜,這個跟頭,她栽大了。
被趕出霍家才是個開始,她本想著去外地呆一陣子,散散心,可惜還沒走進火車站,就被耶魯抓了回去。
亞迪亞和耶魯嫌她不聽命令,自作主張。
他們說,膽敢違背希斯克利夫家族命令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被他們兩個折磨的過程中,程希瑤一心盼著,早死早脫離苦海。
試探著伸出舌頭,舔舐了幾下裂皮的唇,她發出嘶啞的聲音:“求你們,讓我痛快點死吧。”
“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
程希瑤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這一天。
這一切,都是拜顧斐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