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如夢美如花,惜乎昨日柳依依,策馬覓羅衣。人間踏破無果,恍覺歲過荼蘼。”
徐甜甜頭一回發現,自己唱歌那麼好聽。
尤其是唱古風歌曲,美如天籟,聲聲悅耳。
“鴻雁沒,子規啼,夜闌時。收將箋紙,不寫相思,更害相思,相思怎奈蓮心苦。”
一曲完畢,細碎的句子裏,刻著相思與苦澀。
亨得利拍著巴掌走上前:“徐小姐人如其名,果然甜。”
手掌輕率又恣意地撫上徐甜甜的腰身,流水般下滑,停留在她臀上,他用蹩腳的漢語說:“聽起來甜,不知道吃起來,會不會更甜。”
徐甜甜身體猛地一歪,像失去了骨頭的藤,倚靠著亨得利的肩,笑得嬌憨:“甜不甜,希斯克利夫先生嚐一嚐,不就知道了。”
亨得利·希斯克利夫眸眼微頓,他的目光穿過徐甜甜故作憨態的笑,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坐在梨花樹下對著他笑。
雪白的梨花洋洋灑灑落下,細碎的花瓣跌落到碧綠的草地上,如綢緞上繡上白花,美得動人心魄。
更美的是坐在花樹下的人,嬌憨的笑,晶亮的眸眼,引著亨得利無意識地朝前撲。
巨猛的力量壓身,徐甜甜一個沒站穩,後腦勺摔得生疼。
而亨得利看清楚了身下的人的臉麵後,目光忽得閃過一抹狠戾,他麵無表情地站起來,動手開始整理壓得淩亂的襯衫領子。
徐甜甜乖巧地湊過去,欲要幫他。
她粗苯的手指頭剛碰到他的衣領,就被他冷硬地推開。
他厲聲警告她:“別忘了你的身份!”
“你隻是我的一顆棋子!”
徐甜甜嘴邊流露出一抹失落的笑,她極力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恭敬謙虛地回答:“是。”
亨得利突然轉身,捏住她的脖子。
遒勁有力的十指掐著徐甜甜纖細的脖頸,他惡狠狠地問她:“你覺得我的計劃怎麼樣?”
徐甜甜感到一陣窒息,並且越來越難受。
呼吸困難,令她臉麵開始發紫。
她強逼著自己保持鎮定,從嘴裏吐出兩個奉承的字眼:“很好。”
亨得利滿意地點頭,鬆開十指,徐甜甜接連大喘氣,過了好幾分鍾才恢複正常。
她臉上還殘留著嫣紅的色彩,陰差陽錯地為她添上稍許媚態。
亨得利突然心一軟,親手遞給她一杯牛奶,並且親昵地提醒:“別嗆著了。”
這次他沒有再用中文,而是用美式英語說道。
徐甜甜一時沒有聽懂,忐忑地看著那杯牛奶,接也不是,推更不敢。
亨得利見狀,用蹩腳的中文重複了剛才的話。
徐甜甜籲了口氣,將裝滿牛奶的杯子接過,喝了一口,沒有任何奶香,反而苦得喉嚨發顫。
她不敢多問,就著亨得利陰晴不測的目光,將一大杯苦牛奶喝下去。
見她乖乖喝完,亨得利再次拍起巴掌:“你們黃皮人有句古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徐甜甜麵上溫和的笑著,心裏變得非常不踏實。
她不知道剛才喝的是什麼東西。
看上去是牛奶,但是那麼苦,要麼不是牛奶,要麼就是另外加了東西。
徐甜甜開始擔心,她喝了那杯東西,會不會死掉呢?
就這樣死了,什麼都沒做,她不甘心。
她不能就這麼放過顧斐呀!
亨得利笑得開心:“別怕,隻是牛奶裏摻了黃連粉,毒不死你。”
徐甜甜七分新,三分疑,她鼓起膽子問:“希斯克利夫先生,為什麼給我喝加了黃連的牛奶?”
怕惹怒亨得利,她趕忙又撒嬌補充說:“我就是隨便問問,您給我喝什麼我都高興的。”
亨得利笑意減了兩分:“黃連敗火,我給你降降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