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葉問。
“你過來。”嵐玦帶著她,來到一個牢房前麵,說著打開了房門:“要不要進去看看?”
若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環視這間被打掃得幹淨整潔的牢房,並未察覺出有任何異樣。
“當年,他就是待在這間牢房內。隻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嵐玦道。
“那個人究竟是誰?”若葉問。
“嵐玦。”嵐玦邊說著,邊關上了牢門。
“你說什麼?”若葉忙撲上去,隔著牢門詫異地看著嵐玦。“老大!你這是做什麼!放我出去!”
“若是軒轅府的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自私,那這軒轅府也就完了。”嵐玦突然笑了起來,對於平常幾乎不笑的他,此時他突然笑起來卻顯得有些奇怪。若葉瞪大了雙眼,有些驚恐地看著他,方才那個聲音,分明就不是嵐玦!
“你是誰!”若葉顫聲問。
“嗬嗬。”“嵐玦”笑著,揭下了貼在自己臉上的那張假人皮,一張俊秀的,有些陌生的臉出現在若葉麵前。
“你是……”若葉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失聲:“賀千雪!”
“你我不過隻有幾麵之緣,你竟還記得我。”賀千雪笑笑。“你們府上的花嫣姑娘以前經常陪著她的恩客光臨玉海庭,我還沒當麵跟她道過謝呢,為本店帶來那麼多生意。真是可惜了。”
“你對老大做了什麼!老大呢!”若葉怒道。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嵐玦已經死了。”賀千雪道。“那一年使他致殘的那一戰,就是和我打的。”
“你說什麼?”若葉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雙眼。
“那一年,我的計劃被嵐玦發現了。於是他出來找我,試圖阻止,後來演變至雙方不得不出手的地步。我本不想傷他,他竟還是不死心,居然還威脅我。”賀千雪冷笑一聲。“於是我就給他下了毒,先是致使他雙腿癱瘓,然後我偽裝成他的樣子,將門口的兩尊石像撤走,放在這個小園內,建造了這個地牢。”
“然後,你就把他放到這個地牢,讓他自生自滅了是麼?”若葉道。
“不錯。沒想到那毒性太嚴重,過不了幾個月,就從他的雙腿擴散到他的全身,他不堪折磨,便咬舌自盡了。”賀千雪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弄得我這十幾年來一直都在替他處理軒轅府的大小事務,連玉海庭那邊都給我擱下了。”
“他要阻止你,阻止你的什麼計劃?”若葉問。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賀千雪笑道。“你隻需待在這裏,直到我需要你為止,才可以把你放出來。”
“你以為這種程度的木牢能夠困住我麼!”若葉冷冷看著他。
“普通的木牢,當然困不住軒轅府的血派精英。”賀千雪道。“這些木牢,當然都是用術法處理過的了。否則,當年嵐玦在這裏的時候,憑他的本事,就算雙腿癱瘓也早就逃出來了。”
“那你抓我來做什麼!快點放我出去!”若葉大聲道。
“像你這樣的女人,為了一己之私,隨口誣陷同僚,毀壞葉國的全部計劃,甚至還讓葉國與蜃城遭受戰爭之災。你一句‘洛瑛叛變’,竟引發了這麼多事,可想而知,你的內心是多麼的醜惡。”賀千雪冷冷地看著她。
“我……我……”若葉頓時覺得羞愧難當,一時答不上話來。
“不過,也多虧了你,幫我除掉了軒轅府最強勁的那個對手。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賀千雪道。“現在軒轅府內隻剩下九個人,想除掉簡直是易如反掌。”
“你……”若葉似突然想起什麼,“難道說……”
“不錯,明日涅槃山奪取橙眼,我會讓他們再也無法回到這個軒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