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駿馬的嘶鳴聲中,昌意攬著薑宓雙雙滾下馬背。
“王爺小心!”一直在暗處跟隨的非歡忍不住出聲提醒,和常歡一起奮力向這邊趕來。
眼看那巨大的圓木當頭落下,昌意隻來得及一把推開了薑宓,自己的胸口卻被圓木重重擊中,發出一聲悶響。
薑宓心頭一緊,想要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但不知從哪裏竟冒出了一個黑衣人,伸手就來抓她的肩膀。
因為這次是和昌意一起出來,所以她並沒有攜帶防身的弓箭,現在幾乎是手無寸鐵,隻能用手奮力反抗。
但她的力氣遠遠不夠,那人很輕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薑宓就感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那人放開了她後,她的手也再也使不上什麼力氣了,顯然,手腕的骨頭被他捏斷了。
黑衣人下手毫不留情,緊接著把她左手的腕骨也如法炮製。至此,薑宓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那人衣袖一揮,她隻覺得一股奇異的甜香撲麵而來。
薑宓想要屏住呼吸,但已經遲了,幾乎是在嗅到香氣的同時,她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
她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非歡一臉焦急地向這邊趕來,但是距離太遠,來不及救她了。更遠一點的地方,常歡正扶著昌意站起身來。
薑宓竭力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他是否安然無恙,卻已力不從心。
黑暗當頭罩下,她再也看不見聽不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漸漸恢複了知覺。睜開眼睛時,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
是這裏太黑,還是她看不見了?薑宓想要抬手在眼前晃晃,但剛有動作,手腕處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這樣的疼痛提醒了她,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確實有人弄斷了她的手腕,還把她帶走了。
但是……這是哪裏?
她躺著的地方好像很狹窄,剛一動就碰到了邊壁,連上麵也是,她才剛把頭抬起一點,額頭就撞上了什麼硬物。
莫名的恐懼感突然襲來,她不會是被人給關在了棺材裏吧?
她正想開口呼救,卻聽到上麵傳來了一聲嚶嚀,聽聲音顯然是女人的,而且發出聲音的位置還很近,估計隻隔了一層板子。
那這裏,顯然就不是棺材了,沒見過誰會躺在棺材蓋上睡覺的。
眼睛看不見東西,聽覺就變得格外敏銳起來,她能聽到門被人推開了,有人正往這邊走來。
那人似乎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然後上方就傳來了異樣的響動。
弄明白那些古怪的聲音是什麼之後,薑宓立刻明白她現在是在哪裏了。
她現在正躺在一張床下麵,四麵都不透光,和棺材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可能還沒有棺材寬敞舒服。
至於上麵的那兩個人,現在正在做常人難以啟齒的事情。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詭異,但薑宓還是很想破口大罵一番。是誰綁架了她來這種地方,還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出好戲聽?
關鍵是那床板不僅有動靜,還往下落了不少的灰,要不是她竭力屏住呼吸,估計已經咳嗽起來了。
雖然不知道把她藏在這裏的人是什麼用意,但現在還是不出聲的好。聽著他們折騰的動靜已經夠尷尬的了,她可不想被揪出去親眼看著,萬一那個男人還欲求不滿來對她下手,她豈不是慘了?
現在薑宓隻能在心裏祈禱,希望他們快點完事兒,再這麼折騰下去,她不被憋死也要被嗆死了。
等她出去之後,一定要把抓她的混蛋千刀萬剮,把他也塞進床底下悶幾天!
薑宓正在盤算著該怎麼報複綁她的人,上麵卻冷不防傳來一個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薑宓,你這個賤人!”
那個男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聽到自己的名字時,薑宓差點驚訝得叫出來。
這男人有病吧,把自己抓來關在床下,還在這種時候罵她?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這個男人並不是在和她說話,而是在和床上的女人說話。
看來,他是把別人當成是薑宓了。
剛才薑宓被自己的名字嚇到了,沒有留意到他說話的聲音,但在聽到那一句話後,她立刻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你這個殘花敗柳,竟然還在本太子麵前擺譜!”
這個人……是晉國太子,姬昊!
真沒想到,平常溫文爾雅的晉國太子,私下裏竟然還有這麼不堪的表現。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讓薑宓百思不得其解。
她現在被關在床底下,上麵那個代替她被姬昊蹂躪的女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