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也不想自己再引人注意,隻好將頭低下,身子朝下,忍受著劇烈的顛簸,胃裏翻江倒海,雖然不適,但整個心暖暖的。
霸道,蠻狠,似乎是陸凜風的代名詞。
“砰。”病房的門被男人踢開,琉璃被無情地甩到床上。
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琉璃按了呼叫器後,就躲在角落裏不吱聲,等著醫生過來換紗布。
陸凜風卻簡單粗暴地拉住她的手,也不管她痛不痛,直接撤掉鮮血染紅的紗布,看到傷口的時候,他的眉頭還是忍不住微微蹙了下。
“痛嗎?”他一邊冷漠的問,一邊快速地從抽屜裏拿出藥膏和紗布。
琉璃一懵,想不到他的動作比醫生還要嫻熟。
想了想,忍著劇痛,“不痛。”雖然此刻痛的想死,可她從不在外人麵前流露自己的脆弱。
“痛就忍著,不痛最好。”陸凜風沒好氣地訓斥。
他的話弄得琉璃一陣尷尬,以為剛才的關心訊問,是要安慰自己一番。
分分鍾,陸凜風忙活完畢,琉璃長長的舒了口氣,“謝謝你,陸先生。”他仿佛有一種魔力,剛剛上藥的傷口,隻剩下清涼的感覺。
陸凜風並不領情,而是冷著臉質問,“如果我沒出現,你還打算跟他們糾纏到什麼時候?”
琉璃一驚,下意識地垂下頭,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精明的眼睛,自己其實有法子避開的,隻是想找機會問清楚,那鐲子究竟被楊帆賣到了何處,母親的唯一遺物,她決不能弄丟了。
“你心底,還惦記著那個男人?”陸凜風猜測的口吻問,胸中有莫名的惱怒。
琉璃見他臉色駭人,連忙否決,“不是的,我怎麼可能再惦記那種人,我……我其實想跟他要回鐲子,但是,這似乎不太可能。”
她沮喪地低下頭,眼中是無盡的悔恨,恨自己沒有看清那個楊帆的真麵目,將他當作了一輩子可以依附的對象。而且她還想問清楚,幕後給錢楊帆來收留自己的人又是誰。
陸凜風靜默了片刻,心中鬆了口氣,然後像是變戲法似的,“莫琉璃,從今往後,隻要是陸家的人,就沒有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琉璃見到那熟悉碧綠色的鐲子,整個人都呆住了,“我的鐲子,真的是我的鐲子,陸凜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在做夢吧?”
陸凜風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寵溺,“沒出息,這點小事,就覺得是在做夢嗎?”
琉璃可不管他的奚落,身子敏捷地彈跳起來,一下子撲向他,將鐲子攥進手心,檢查了一番,發現真是自己的那隻鐲子,差點就感動的熱淚盈眶。
“陸凜風……謝……你真是個……”後麵半句好人,還沒說完。
陸凜風便又是一副剝削者的姿態,“莫小姐,我希望從現在起,你能夠心無旁騖地開始學習,如何做陸小四。”
說罷,他轉身,從公.文包裏掏出一遝厚厚的文件。
琉璃下意識地護住手腕的鐲子,“這是?”
“關於陸小四的一切,我限你兩周內全部背下來,14天後的今天,你將成為真正的陸小四。”
琉璃心甘情願地點點頭,卻不知自己跟惡魔做了一筆交易,後來的後來,惡魔狼性大發,將她整個人都吃了,連骨頭都不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