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凜風出差前的半小時,他的辦公室裏來了位客人。
“我從未想過,竟然還有機會坐在你的辦公室裏。”女人將耳邊的劉海約到而後,動作優雅,溫婉依舊。
陸凜風沒有接她這個話茬,隻是抬手看了看手表,“聽說你昨天遇見了琉璃?”
旁溫雅愣了一下,“她和你說了?”
陸凜風整理了一下領帶,順便開始檢查包中的東西,“在過去的一年裏,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我並不是很希望你接近她,不管有什麼要說的事情,都咽回去吧。旁氏和陸家的合作也挺順利的。你說呢?”
旁溫雅的臉色瞬間變了變,眼中也翻湧出了怨恨。“陸凜風,你……你在害怕什麼?你把我旁溫雅當成什麼人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麻煩的人,”陸凜風語氣極淡地安撫道,“但是,我喜歡挖掉任何的萬一與可能。為了能讓我放心,也為了能讓兩家的合作順利,拜托你離琉璃遠一點,這樣可以麼?”
旁溫雅胸口劇烈的起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是太惡劣了。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一點呢?
她豁然起身。“這就是陸總今天找我的目的麼?如果隻是這樣,那就如你所願,我先告辭了。”
陸凜風沒有阻止,隻是微笑著點點頭,動作無比優雅紳士,卻也淡漠疏離。
溫雅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你以為這樣就是對她好麼?她是人,又不是你養著的金絲雀。”
“什麼都好,”陸凜風用他一貫冷淡的語氣道,“隻要她安全,快樂,我想她也不會計較太多的。”
“認識你這麼多年,我今日才知道你是這麼自負與傲慢的人。”旁溫雅留下這麼一句,就去壓門把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陸凜風卻忽然靠了上去,一把合上了那才開了一條細縫的門,將旁溫雅禁錮在了門和自己之間。
這麼多年來,陸凜風和她靠近的機會屈指可數,沒想到在失去他未婚妻頭銜之後的今天,竟然還有這樣的機會。旁溫雅愣愣地看著那張忽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顏,心跳不由得加快了節奏。
“旁溫雅,正常的對話你聽不明白的話,我可以再說的透徹一點。”陸凜風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不要和不相幹的人接觸太多,也不要以為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點兒關於我的什麼,就可以改變什麼。”
說完這一句之後,陸凜風親自為她開了門,並送她出去,動作溫柔地仿佛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改變,依然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可是旁溫雅自己心中知道,那一切已經完全隻是表象而已了。這個男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深不可測起來,他站在了自己完全看不見的地方,仿佛自己從未了解過他。
可真是不甘心啊,明明,明明自己才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人……
“陸凜風,”分別的電梯口,溫雅忽然鼓起了勇氣,“琉璃就是你心中真正想要的那個人麼?除她之外,你的心裏真的再也裝不下別人了嘛?”
陸凜風沉吟了一下,忽然十分認真道,“至少是從未裝過你的。”
旁溫雅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她繃著最後的自尊,邁入電梯,再沒有多看陸凜風一眼。
而陸凜風也是轉身回辦公室取了包和外套,由專用的電梯去了停車場,再往機場而去。
琉璃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身邊早已沒有了陸凜風的蹤跡,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這個家夥,竟然都不來個吻別,真是太沒有情調啦!
她揉著酸軟的腰起床,下樓的時候就看見Lisa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頓時,她心中的那點兒失落就煙消雲散了。
“Lisa姐!”她歡呼一聲,就如一朵輕盈的雲彩一般飛奔下樓,一頭就撞進了Lisa的懷中。“近來可好?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欺負?”
她一邊問,一邊檢查著Lisa的身體。
Lisa那張麻木的臉上,緩了好一會兒,終於流動起了一些類似感動的情緒。“我並沒有受傷,很健康,你放心吧。”
zero的實驗,若隻是針對皮肉的,那也不過是最低級的懲罰而已。她可是因為失職,差點害死了琉璃啊,陸凜風怎麼可能讓她接受那麼輕鬆的懲罰。
“Lisa姐,對不起啊,現在才想起你來。”琉璃內心真的是挺抱歉的,“我醒來之後到現在,一直都特別忙,先是我爸去世了,後來公司又一團糟,然後現在我又要忙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