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吞了吞口水，似乎有些緊張，而後加快了語速，“指揮官派了五個人去坡地阻止援軍。那五個人麵對三輛裝甲車，近一百敵人，最後竟然成功阻止了敵方援軍。打到最後，對方隻要一聽槍響，壓根就不敢再往他們在的高地上衝。但指揮官帶人回來接他們的時候，發現其實那個小組四人都死了，全靠組長一人來回跑動一人操作四杆槍，而陣亡士兵的屍體也被他偽裝成了未死的樣子來迷惑敵人，以此來挫對方士氣。而組長本人，身上中彈十三處，照理說，其實他就算是失血過多，也該死了……我們教官說，這種必死而不死，是因為他的靈魂足夠強悍，信念足夠堅定，壓力也足夠大。”
聽完了這個小故事，視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之後，陸凜風忽然點點頭，“你說的很好，沒錯，就是少了靈魂。”
聽到陸凜風說這話，Ja..ke和另外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忽然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陸凜風瞥了他們一眼，“怎麼？很奇怪？”
其餘三人努力繃著麵無表情的樣子，整齊劃一地搖了搖頭。
“有兩句話希望你們記住。”陸凜風微微揚起頭走了兩步，行動間經多了兩分教書育人的意味。“第一，一切皆有可能；第二，存在即是合理。”
Ja..ke撓了撓頭發，一臉茫然。而那個臉色蒼白的人瞥了Ja..ke一眼，道，“你就蠢吧。老大的意思很簡單，靈魂是可能存在的，而靈魂這個詞存在，一定是有它存在的道理和合理性的。”
陸凜風笑而不語。
Lisa卻一語道出了關鍵，“這麼說來，我們接下來要就不用著力於人體再生，而研究靈魂重塑麼？”
“並不是，”陸凜風正色道，“依然是再生，但把方向調整到腦部修複。靈魂這東西，說到底就是記憶、性格、脾性。籠統點說，就是意識。而這些，幾乎全部由腦部控製。小四的腦部細胞保存在三號實驗區，20小時候，Lisa來取任務分配表，我先去做計劃。”
說完，陸凜風就離開了。
接著，畫麵轉到了另外一個場景裏。
這個場景的環境和原先差不多，琉璃之所以認為是換場景了，是因為陸凜風的打扮有了細微的不同，房間內的擺設也變了。
這個時候的陸凜風看起來有些苦惱，而Ja..ke在他身邊，沉吟了一會兒後道，“老大，是不是我們方向有錯誤？”
陸凜風揉了揉眉心，“是，小四的腦內存活細胞數量太少了，可操作性太低，別說是意識重塑，完全激活的可能性都是無限接近零的。”
琉璃咋舌。原以為，將自己的手腳恢複，已經是十分頂尖的牛逼技術了。沒想到，他的研究方向竟然是這個。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也無可厚非，若陸凜風他們真的已經能將肢體培養的技術完善成功了，下一步研究靈魂，研究複活也沒有什麼不對啊。永生不是人類一直以來的追求麼。從古代的封神飛仙傳說，到秦皇的追尋不死藥，再到如今——若永生真有可能，誰不向往？
而複活不過是人類在對永生的向往中，進化出的可行性較高的課題而已。
在陸凜風將她斷了的手腳重換的時候，她就已經意識到，這或許是個醫術處於國內乃至國際巔峰的男人。如今他說出這樣的話，似乎也不該在預料之外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琉璃卻忽然覺得有些心慌起來。
耳機裏，那個討厭的聲音又響起了。“你的心跳節奏開始紊亂，呼吸節奏也不對，這說明你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閉嘴！”琉璃喊道。
可是她能吼地慕雲曦閉嘴，卻不能讓視頻裏的陸凜風停下來。
“……小四有個孿生的姐姐。孿生的孩子，DNA無限相似，可以作為培養基。”
琉璃想要堵住耳朵，奈何雙手被反綁，根本不可能。空調房其實溫度正合適，但琉璃卻覺得冷。
畫麵中陸凜風嘴巴一張一合，“我有一個更好的可行設想，或者，可以一體共生，類似於精神分裂。隻不過這個是人為的，為了救人……”
後麵陸凜風還說了什麼，琉璃沒有聽。
原來，這就是他靠近自己，對自己好的目的麼？
她有好一陣子都緩不過來，等緩過來的時候，發現慕雲曦已經收了U盤，解了自己身上的繩子，並在為自己的手腕抹上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