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趕緊將手中報紙遞過去,滿臉都是崇拜。
琉璃摸摸鼻子,“這麼點兒小事,怎麼值得上報呢……”
張媽的語氣驕傲的不行不行的,“那可不是小事哦,聽說在莫城的火車站已經接連十幾個婦女被無端拐走,下落不明呢!警察一直都在火車站蹲守,隻可惜一直沒什麼突破,沒想到讓小姐歪倒正著幫忙破了案,小姐真是神了。”
琉璃嘴上應和著,麵上也還是那淺淡的微笑,可心中簡直要糾成一個疙瘩。嘖,沒想到竟然被拍了。報紙都登了,想必網上消息也一定有。
小家夥拿過報紙,皺了皺鼻子,“媽咪的照片拍的好醜。”
“噗……”琉璃這一口豆漿到底是沒憋住。
另一邊,陸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內,氣壓如常。
陸凜風手裏握著今早最新出爐的報紙,冷若冰霜的俊臉無喜無怒。
Ja.ke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道,“總裁,您,沒事吧?”
陸凜風專心看的,是一本財經雜誌,不過雜誌一邊還放著張報紙。
Ja.ke的提問沒有讓陸凜風從報紙中抽離出來,但他卻開了口,狀似漫不經心,“她回來了?”
Ja.ke想說,卻被一旁的慕雲曦搶了先,“昨天就回來了,不過她回來是認親,現在住在婆家呢。”
陸凜風依舊不動聲色,語氣卻比剛才更冷了幾分,“婆家?”
“是啊,婆家,就是容家老宅啊。”
扔下報紙,陸凜風抬起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看向慕雲曦,“已經五年了,沒想到,關於琉璃的動向你還是這麼清楚,這可真是不容易。”
慕雲曦倒是沒想到陸凜風麵對這件事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反問自己,而不是因此憤怒。心中就忍不住翻出喜悅來。
她笑著說,“隻不過前幾天去洛城出差,遇見了容弋陽。你知道的,三年前為了整倒容修,容弋陽還邀我助過他。聽說過兩日他嫂子要回來,老宅裏忙著布置房間,他二哥簡直恨不得將房子從裏到外都修一遍。”
陸凜風好整以暇,“你和容修不熟?怎麼開口閉口他二哥。”
慕雲曦愣了愣,怎麼今天陸凜風問話的重點都不太對?但是想到他考慮問題都是先從自己這方麵考慮,她心中的雀躍就多了一些。
她最擅長捕捉的就是這思維方式、表情、小動作流露出來的信息了。而它們往往是最為真實的。
“除了三年前那場交鋒之外,我的確不怎麼熟。”她優雅將劉海抿到耳後,露出她漂亮側臉,“不過,他既然是琉璃的丈夫,我自然就忍不住關注一下了。”
不然,那個小男孩怎麼解釋?
陸凜風冷笑了一下,“丈夫?我竟不知,容家二少已成家。”
“隱婚五年啦。”慕雲曦眨了眨眼。
“這也是容弋陽說的?”陸凜風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動作從容不迫,神態安之若素,語氣閑話家常。
慕雲曦見他似乎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心中喜悅更甚。“凜風,你要去哪兒?是地產公司,還是星娛?或者……zero?”
最後一個答案,她是試探性的。
陸凜風瞥了她一眼,忽然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你最為擅長的就是揣摩心理,不如你猜一猜?”
這弧度三分諷刺,三分嘲弄,剩下四分滿滿都是莫測。
慕雲曦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難道,剛才自己猜測的一切都是假的麼?可明明這幾年,陸凜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越來越柔,今日更是對這個消息沒有什麼過激反應。她就是因為心中篤定他對自己是有感情的,所以才將那份報紙放在了他桌上作為試探。
“怎麼樣?猜中了麼?”陸凜風終於又勾勒出了一個笑容,但這次不是冷笑,而是從眼底翻湧出來的,“我現在很高興。慕雲曦,五年前,你和我重新簽了勞動合同,成了我的秘書,但說實話,這五年來你做的事,唯有最近的,是最讓我滿意的。”
慕雲曦踉蹌了兩步,差點沒站住。他……他都知道了麼?怎麼可能?!
陸凜風再不管原地發愣的慕雲曦,直接招呼Ja.ke,“那我們去洛城,我們拜訪一下容老爺子。這消息不聽說也就罷了,既然聽說了,結婚禮物不補送的話,反而是陸家失禮。”
慕雲曦慪地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陸凜風什麼時候在意過這種失禮不失禮的事兒?
Ja.ke想笑,可終究還是繃住了。爽快地應了一聲,“好!要送什麼好呢?我們先去一趟銀座的珠寶專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