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自己去了駕駛位。
陸凜風上了副駕駛。
環境一瞬間安靜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空氣突然冒出一絲絲尷尬。
琉璃表現的再淡然不過,“你有話想說沒有。”
陸凜風搖搖頭,“我看得出來你有話想說,你說吧,我聽著。”
“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你並沒有要給我離婚協議書的意思。被你牽著鼻子繞這麼一大圈子,這是我自己蠢,我也不怪你什麼。”
聽著琉璃冷淡的語氣,陸凜風有些後悔讓她開口。
這女人,先按在身下好好蹂躪一頓,或許會更好一點——陸凜風定定看著她,如是想。
“不過,”女人微微揚起頭來,精致又可愛的下巴以睥睨天下的弧度揚起,“陸凜風,我現在明確又正式地告訴你,我們不可能了。你玩什麼手段,都是沒有意義的。”
陸凜風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嘴角又往上挑了幾分。“你以為……我現在的行為是在請求你回到我的身邊?”
琉璃所有的趾高氣揚忽然僵住。啥?不是?
不是你特麼一天內追洛城兩趟,不是你特麼追這小區來打擾我吃飯?
陸凜風十分滿意琉璃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愕然,再到為自作多情而感到窘迫。這妮子,思維模式還是這麼好懂嘛。
他忽然大手一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拉進了懷中,微涼的唇,毫不猶疑地貼了上去,甚至連眼中似笑非笑都未曾收起。
熟悉而陌生的觸感。讓琉璃的大腦都空白了。她瞪大了眼睛,完全捕捉不到,陸凜風這到底是在按什麼套路出牌。
說好的不是追求呢?這是啥?
琉璃反應過來的時候,巴掌已經自主自發地甩出去了。
其實,若換了是一般流氓,或許在對方忽然抄手的時候,琉璃就已經做出了條件反射一般的反應。可對麵的流氓是陸凜風,她慢了那麼幾秒。
出手之後,理智完全回籠的琉璃,心中哀歎,這短短幾秒,或許就是他對自己而言的不同吧。可那又如何呢?當初自己在異國他鄉,發現竟然有紅燒雞爪的時候,也是反應遲鈍好幾秒,接著心花怒放,最後不知所措來著。
而現在,其實並沒有什麼心花怒放。可見,陸凜風還不如一盤紅燒雞爪。
總之,巴掌聲穿透空氣,落在陸凜風的臉上,紅了五個指印。他內心哀歎這女人出去五年,漲的果真不隻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好在他臉皮夠厚,其實也沒有那麼疼。
可他麵上卻是倒吸一口冷氣,仿佛受了重創,疼的呲牙咧嘴——誠然,這呲牙咧嘴是小幅度的、絕不影響他帥氣外形的、隻能增加他可憐氣質以加強下手者負罪感的。
全世界其實都欠陸少一個奧斯卡,琉璃亦然。
她眼中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可還是忍不住嘴硬。“不是號稱城牆拐角麼?這就疼了?”
陸凜風沒有說話,隻是捂著臉,眼神雖然不帶幽怨,可那抿著唇不說話的樣子,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死老子了。”
琉璃就被這種氛圍帶的心中也覺得是不是自己打的太用力了。盡管是對方輕薄在先,她也生了愧疚。
“喂,你為什麼不躲?”她一邊揉自己微疼的手,一邊在手邊的箱子裏翻找什麼。她心中疑惑,以他的身手,若是想躲開的話,想必自己就是有心要打,也不可能近他的身。
陸凜風將手放下來,毫無顧忌地展現剛剛琉璃的戰果。漫不經心道,“畢竟,我剛剛想要向你展示一下什麼樣才算是追求,輕薄在先,你打我也是應該啊。”
琉璃找東西的手忽然停了下來。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欠扁?可偏偏她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出什麼錯來。
陸凜風仿佛沒有發現琉璃的僵硬,繼續道,“你覺得我是為了和你重新在一起才這麼費時費力。但我覺得,如果要重新追一個女孩兒的話,至少要利落地一親芳澤,然後……”
琉璃那隻懸在半空的手一寸寸收緊……
然後,陸凜風就在琉璃戒備有度的情況下,握住她的拳頭,索性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駕駛座上,在她驚愕地張嘴之後,迅速覆上去,來了一個霸道而熱烈的深度接觸。
琉璃真是鬱悶壞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是太惡劣了!竟然搞兩次突襲。她更鬱悶的是,自己竟然能在同一個坑摔兩次。
強烈的輾轉,死死的禁錮,讓琉璃掙紮不得,動彈不得。那種無奈和絕望,將她直接拉回到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