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容修的傭兵隊正好期滿回國,而續約的還沒來。一切看起來都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
琉璃以為就算不死,也至少要缺點兒什麼了。她被容修藏進了地底三十多米的地窖中,地麵上隻有Lisa和容修迎敵。
在地窖裏麵的日子,開始的時候她很彷徨很害怕,到後來卻慢慢的變得冷靜下來。因為她清楚,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琉璃當時甚至都抱了生下孩子後,就為他們的複仇的決心。
然而,她這決心卻沒有能得到表現。三天三夜之後,容修接她出來。見到容修的那一刹那,她說不出是激動還是什麼。難以想象,他和lisa兩人把那些人打退了,這是多麼可怕的實力。
麵對琉璃驚詫和疑問的眼神,容修和她說有當地的武裝力量救了他們。而那群人,也被全殲了。
出於好奇,琉璃還是問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不過容修卻說的不詳盡。但琉璃後來還是在各種蛛絲馬跡中得知,那日如神兵天降解決了危機的人,來自zero。
“說起來,我是該感謝你的。”琉璃微微低著頭,斂了眉眼,“雖然你騙了我。但好歹也在關鍵的時候救了我。並且也不是那麼一次。感情和生命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可笑。說實話,如果這次回國後,沒那勞什子禮服的事兒的話,我真的並沒有那麼討厭你。”
她說得很是認真,臉上少了那種玩味性的笑容。
陸凜風摸摸鼻子,看她這樣,心中有些不爽,卻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爽。內心深處,他卻能覺察到,他是不想這個女人是抱著感恩的心和自己在談話。
他不需要她的感恩。
琉璃說到這裏,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陸凜風,我想說的,基本已經說完了。現在到你了。開誠布公地說一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陸凜風沉吟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那種捉摸不透,而後開始打太極。“琉璃,我覺得你並沒有和我說重點。”
他表現得像是完全猜透了琉璃的心,嘴角帶著不羈的笑,似乎在告誡她,你別想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琉璃皺起了眉頭,表現得有些不高興,同時夾雜著不解。“你什麼意思?”
“我想知道,你回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陸凜風定定看著她,不容她的目光躲避。“如果隻是為了認回陳家,那這五年中隨時都可以,不需要拖這麼久。你舅舅身體不大好,也不是今年的事情了。而陳子良看起來是個不錯的舵手,並不需要你回來插手。”
說到這裏,陸凜風深深望入她眸子裏,“琉璃,你說你是個十分注重自我感受的矯情的人,說實在的,我也覺得是這樣。那麼,你明知道回來是必然要麵對我的圍追堵截的,但還是毅然決然的回來了。如果沒有別的原因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你默認我的‘圍追堵截’是你願意承受的?”
詭辯!琉璃真想一把掌把他呼飛,他為何總是能說出這種自以為掌控了一切的話呢。
“我從未見過這世上竟有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琉璃冷冷道。
麵對琉璃的冷冷,甚至有點惱怒,陸凜風卻是眉開眼笑,一點兒也不生氣,“你沒有否認,卻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這一切都表明,我猜的或許是對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危險地靠上來。“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發怒的,除非不想被人知道的內心被人說中了,不是麼?”
琉璃五指張開呼上去,欲要將他推遠。“陸凜風,你不要這樣自以為是了好不?我是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的!”
陸凜風快速捉住她纖白的手,不顧她的掙紮,十分憐愛地落了個吻。動作十分的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遝。似乎琉璃揮手而來,就是索吻的一般。“什麼事?我幫你。既然你不希望我成為你的敵人,成為你的助力不是很好麼?”
說話間,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粉色的指尖。
一陣酥麻感瞬間從指尖襲遍全身。琉璃這下是真的惱了,迅速抽回手,怒氣衝衝地罵了句,“你這個變態!惡心死了!你就不能認真一些麼,我可是在和你談事情。”
“我沒有不認真啊。況且,你以前總說你就喜歡我這變態樣兒的。”陸凜風一臉無辜,那副無賴的嘴臉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琉璃有些氣結,但更多的是懊惱。
她知道,今晚這場所謂的“開誠布公的談話”,又將不了了之了。因為,隻要陸凜風露出了這不要臉的表情,那就休想再從他嘴裏掏出什麼正經話。更遑論問他要個不騷擾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