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後……
日上三竿,陸凜風睜著眼卻依然躺在被窩裏。他雖然是賴床的人,但從來不存在沒有睡意卻還躺在被窩裏這種事兒。
如今這種特殊狀況,自然是因為他懷裏趴了個叫他日思夜想多年的人。
她似乎太累了,在他的懷裏睡的異常安穩,一點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歪頭看看手床頭櫃上的手表,已經十一點了。
如果他意料的沒錯,再過一會陳子良該來敲門了。
懷中的小人許是感受到了他思維的活躍,漸漸轉醒,一抬頭,這張她又愛又恨的臉讓琉璃足足愣了十幾秒。
琉璃騰的坐起來,用被子掩住身體,麵無表達道,“轉過臉去,我要穿衣服。”陸凜風實在是真的是太變態了,但是琉璃吃一塹長一智,不敢說了。
“我有什麼好緊張害怕羞惱的又不是沒看過。”陸凜風似笑非笑,完全直接挪用金句。
“你!”琉璃氣的瞪圓了眼睛,腮幫子鼓鼓的,完全就像隻在進餐的鬆鼠。
陸凜風好笑地看著她,心道:精神頭挺不錯。
琉璃被他這麼一看,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團著被子往後挪了挪。
嘖,小腰也還挺靈活。大魔王這麼想。
忽然大魔王眼前一黑——琉璃竟然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瞬間打開,將陸凜風兜頭罩住了。等他從鬆軟的被子裏探出頭來的時候,發現琉璃已經裹上了他寬大的浴袍,並且站在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但見她慢條斯理又有點得意地故作冷漠,“發生了這種事我表示很遺憾,但是你不要以為有了這種關係我們之間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不過是找了個合適的人各取所需罷了。隻是意外而已。”
“意外?!”大魔王眉頭抖了抖,速度不錯,看來體力也恢複了。
“沒錯,你不要當真。”見他沒動靜,琉璃放心地點點頭,表情更冷(囂)漠(張)了,係腰帶也開始慢條斯理起來(後來琉璃想起這個動作,悔恨的淚水就淌成長河)。
“還各取所需?”大魔王眉頭挑了起來,眼底有了笑意。
琉璃得意忘形地點點頭,繼續故作冷漠。“沒錯,各取所需而已,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內心世界:不就是場一夜情嗎。不就是睡個男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啦啦啦……
她心情不錯,浴袍帶子都打算係個蝴蝶結。
低頭係……
“各取所需,你真的確定嗎?”
“沒錯!”琉璃的回答鏗鏘有力。此刻內心世界:厚!酒店的浴袍帶子設計簡直是反、人類!怎麼就不能嚴嚴實實地裹好固定起來啦!
等等,剛剛陸凜風的聲音帶著笑意,但是好像哪裏不太對。
下一秒,她隻覺眼前一黑,溫暖的氛圍瞬間將她裹住。不待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騰空了。
“你不要太過分……”琉璃被再度壓倒在鬆軟的墊子上,氣的聲音都抖了。
“說好的各取所需,阿璃你要賴賬不成?”厚臉皮,就要厚的恰到好處,“你的需要取完了,自然就輪到我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話間,兩人就坦誠相見了。
琉璃嗷一嗓子想要逃,可羊入虎口還怎麼可能逃得掉呢。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琉璃又被吃了一遍。
怎“欲哭無淚”四字了得。
再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這次,他們換了角色,變成琉璃在床上躺著,陸凜風在床邊穿著衣服。
看著盡顯疲態的臉,陸凜風笑著說,“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琉璃氣鼓鼓的不說話,隻能靜靜的看著陸凜風在那嘚瑟。
其實更多的不是她沒力氣,而是她不想再說什麼了,這個男人太無恥、太邪惡、太不要臉了。恐怕自己說什麼都會變成他生撲的理由。
不過,他該不是這幾年憋著了吧,怎麼這麼一副xx不滿的樣子?這個念頭一出來,琉璃就扇了下去,怎麼可能嘛!陸少他什麼時候缺過女人,她還親手給他女人喂過避孕藥呢!
看著她毫無精神頭的樣子,陸凜風不緊有些心疼,這一大早晨自己可能也確實太qs了一點,摸摸她的側顏,心疼道,“想吃點什麼?我讓下麵給你送上來。”
琉璃一句話也不肯說。
陸凜風擔心了,“你哪裏不舒服嗎?”
“躺好我給你看看。”說著就要去拿聽診器,琉璃那個恨啊,怎麼忘了這個人是個醫生呢,坐起來不滿道,“我沒事!”
看到琉璃這個狀態,陸凜風大概猜到了琉璃現在心中想的是什麼。他默了一會兒,體貼道,“那你整理一下,我先和子良聯係一下問問舅舅的情況。你如果不想起床就好好休息,這邊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