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知道,陸凜風是不會開玩笑逗她開心的。
“什麼辦法?”琉璃和Lisa異口同聲地追問道。
陸凜風卻看向於飛。“你們問他。”
於飛縮了縮脖子,“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就算能摸進數據庫又怎麼樣,那麼多年前,鬼知道那個地段有沒有監控。按我分析,如果車禍是有意為之,那路線必然十分偏僻,別說十八年前沒有那多麼攝像頭。就是現在也未必會有。”
“誰讓你查事發路段了,”陸凜風道,“哪裏有攝像頭就看哪裏。從市區往福利院去,有一段路是唯一的路的,而且一定是有攝像頭的。因為當時的市政府在那邊。”
於飛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既然推脫不掉,那隻能硬著頭皮上。“不過,我醜話先說前頭啊,這數據距今時間太長了,還存不存在是個未知數,我就盡力而為,但無功而返可不能怪我。”
現在隻要是有一絲希望,琉璃都是不願意放棄的,當然不會怪於飛。“這是當然的,於飛你願意幫忙,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怪你呢。”
琉璃又轉頭問Lisa:“Lisa姐,當初的車子的樣子你應該能夠認得出來吧?”琉璃對Lisa說著,想要確認一下,Lisa點了點頭,雖然車牌號不記得了,但是那時候的車子的樣子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放心吧,我一定認得出來。”
摸數據這事情是個耗時耗力的力氣活兒。於飛入侵成功就花了近一天的時間。不過,找到那個年份那塊區域的所有監控數據之後,一切就要進入看片模式了。
但因為隻有Lisa能認出那輛車子,所以,這個任務基本也隻有她能做。
琉璃雖是滿腔熱血,卻也無法幫上什麼忙。
於飛和Lisa忙著看監控,陸凜風忙著在地底的實驗室中來回忙碌,她在七號莊園中,百無聊賴,就又想起了遠在國外的兒子。
一想起兒子,她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正在她要去國外找兒子的時候,孤兒院就要搬遷,線索就要非現在尋不可了呢?她忽然想起Lisa說,孤兒院搬遷的事情,是陸凜風說的。
於是,實在閑得慌的琉璃,順手去查了一下孤兒院那塊地到底是被誰買走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結果,那就是城市建設規劃而已。
不過,琉璃還是覺得實在是有些巧。
晚間,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決定直接去找陸凜風問個明白。
意外的是,陸凜風竟然爽快地承認了。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琉璃瞪大了眼睛,明顯有些生氣。
陸凜風放下手中的筆,合上了文件夾,雙手交疊,嚴肅道:“首先,君浩現在很安全,三天後你就能看到他半決賽的直播;其次,你就算過去了能做什麼呢?別說你可以操縱傭兵團直接搶人。如果事情有這麼簡單的話,容修也不會給我發消息,尋求合作了。”
“什麼?容修給你發消息尋求合作?”
陸凜風沒有回答她:“最後,出了國境線,你就會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不能保證你安全的事情,我不能做。”
“你什麼意思?你是要軟禁我嗎?”琉璃感到了憤怒,如同當初分手的時候。
“現在我先來回答你之前那個問題。容修是在回國之前就已經收到了君浩被劫持往海外參賽的消息的。但是他沒有帶回人的把握,於是將這個消息直接遞給了我。那時候他還不知道你已經和我坦白君浩的身份,讓我千萬瞞著你。我想著你在嶺南要考慮的事情也多,就將這個消息壓下了。”
琉璃愣在那,麵上的情緒卻一點點平息下去。
“我並沒有限製你任何自由的意思。隻是希望你不要出國。”陸凜風揉了揉太陽穴,“阿璃,現在情況比較亂,很多事情我都沒法向你簡單的解釋。所以隻能用一些簡單粗暴的方式讓你按著我希望的方向走……”
“陸凜風,你把我當什麼?你的提線木偶嗎?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那個任你捏扁搓圓的莫琉璃?”琉璃雙目通紅,“你為什麼永遠學不會尊重人?為什麼!”
陸凜風似乎絲毫都不意外琉璃現在的樣子,他的麵上有幾許無奈幾許疲憊。
“陸凜風,”琉璃將眼中翻湧的酸澀壓下去,微微揚起下巴,“我知道你在做非常人能做的事,也理解你的一切。如果你和我開誠布公地說,哪怕再荒唐的事,我都願意去相信你,去聽從你的安排,但是你卻選擇把我當傻瓜。那我隻能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