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人呢？”Ja、ke一開門，發現門外隻有陸凜風一人，微微皺眉。“得抓緊時間了，她每天的清醒時間隻有五分鍾，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分半。”
“走了。”陸凜風歎息一聲，斂了麵上不解的神色，轉身後就恢複成了萬年冰山的樣子，“各項身體指標還行嗎？”
“如你預測，都沒有問題，算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最穩定的時候。”Ja、ke如是道。
“嗯，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陪陪她。”說完，陸凜風朝那個超大的玻璃櫃走去。
裏麵依然躺著小女孩，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七八歲模樣了，眉眼和琉璃十分相似。
小女孩粉粉白白的，睜著明亮的眼睛，但是卻有些虛弱，她看了陸凜風好一會兒，才疑惑道：“大哥？”
“對，是我。”陸凜風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來。
小女孩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個笑意：“我好像又睡了好久哦。大嫂呢？不是說……要帶來給我看的嘛~”
“她臨時有事。”陸凜風的神情格外的溫柔，“所以不能來了，小四，你還有別的什麼想見的人嗎？”
小女孩搖搖頭：“睡得太久太久了，我……我有些想不起來。想見嫂子，也是因為聽說大哥幸福了，所以想看看啊……”
“沒關係，慢慢想，想到什麼就和大哥說。”陸凜風將手撐在玻璃櫃麵上，眼神專注而柔和。
但此時，櫃子裏的小孩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說話其實特別特別慢，所以這麼簡短的對話，就已經耗光了所有力氣。
Ja、ke掐著秒表進來。“五分十一秒，比昨天有進步。”
陸凜風的神色卻並不是很好。“醒的時間越長，對原先的意識和人格的抹消就越大。”
“老大，就沒有辦法讓小姐一直睡呢？”
“你以為我不想嗎？”陸凜風冷冷道，而後有些頹然，“我已經盡力了。”
Ja、ke安慰道：“這世上本來也就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事情，小姐能回來，已經是本世紀以來最大的奇跡了。不，就算是整個人類文明史來說，這也是奇跡。”
“那些和我沒有關係。”陸凜風不為所動，“人體本身就是造物的奇跡，我隻是希望她能像平常的小姑娘一樣生活下去。”
Ja、ke默了一會兒，“老大，要不要通知默森少爺來一趟？”
陸凜風斷然拒絕：“絕對不行！小四現在的情緒必須保持穩定。她的腦電波其實很弱，所有醒來時候的精神，全靠腦中那塊母體維持。培育體完全沒反應，萬一造成過度消耗，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事，除非她自己開口，你不要擅作主張。”
“是！”
陸凜風又檢查了一遍數據之後，退出了病房。再回到小暗房的時候，琉璃和Lisa當然已經走了。
於飛有些意外這個大忙人竟然有空殺回來。“老大，夫人已經走了。”
“我是來找你的。”陸凜風在於飛的對麵坐下。
“哦……”於飛停下了手中的活，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破譯密碼後，陳婉然的數據直接傳給我。不要通知阿璃。如有必要，銷毀數據庫裏的數據。”陸凜風的聲音沉沉如藏的很深的銅鈴，不帶絲毫的感情，隻有機械和冷意。“入侵的時候你必須十分小心，做個防護網，防止數據庫往外反饋消息。能做到嗎？”
“老大……這個，這個數據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於飛狐疑。
“當然有問題。沒問題我會再浪費時間找你一趟嗎？”陸凜風漠然道。
於飛心中實在是好奇，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大，那為什麼不讓夫人知道呢？”
琉璃的著急，於飛也是看在眼裏的。更重要的是，若是再斷了琉璃的線索，天知道她會不會再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要他幫忙。他身為zero首席電子操盤手，也是很忙的好嘛。
陸凜風似乎看出了於飛的心思，淡淡道：“你隻需要拖她幾天就可以了。等我把數據分析完了重組之後給你新的內容，你再通知她破譯成功。”
於飛明白了：“老大，你不想給夫人真相。”
“不是不想，是不能！”陸凜風站了起來，再度叮囑他，“別的事情都可以停下來，先做好這個。記住，防護一定要做。”
“明白了。”
與此同時，琉璃和Lisa也回了醫院看望手術結束的豆豆，帶了很多吃的和玩兒的去。
不過，她們剛到，李院長卻如見了救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