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琉璃聽不懂他後麵的那句話,卻本能地耳想要問清楚。更重要的是,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老頭仿佛有讀心術一般。“你是不是覺得這是一場陰謀?沒錯,這是一個正確答案。從Lisa去找那個醫生的時候……哦,確切地說,是我讓她找到那個醫生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計劃好了。”
琉璃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你……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不不,這種話不能亂說!”老人擺擺手,“我隻是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而已。確切地說,在那個房子裏的人都是凶手。那個醫生、殺了醫生的兩人,你、還有Lisa,你們都是凶手,而我不是。”
琉璃煩躁起來,“咚”一拳錘在桌麵後上:“這踏馬到底怎麼回事?!”
“噓~”老頭依然淡定,“聽我說。”
琉璃看著他,眼中卻不由得流露出恐懼來。“你是不是買通了那兩個人,讓他們殺了醫生,然後又故意引我們去找,企圖嫁禍我們!?”
“聽我說!”老人加重了語氣,“我怎麼可能做這麼沒腦子的事兒!那兩個人我壓根兒就不認識,殺人的事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僅僅是出於熱心,告訴了他們倆那個黑醫的住址而已。”
琉璃的眼中全是難以置信,而他則繼續說下去。“十多年前,這位黑醫為了二十萬,在給一個小女孩做手術的時候動了手腳,導致女孩子死在了手術台上。這個女孩,就是電鋸男的女兒;
而三年前,這位黑醫已經退休了,他卻耐不住寂寞,要賺外快,在一個器官黑市做主刀,收入不菲。但卻出過一件事。有個男孩子賣、腎,摘了一個之後,全麻未消,因為某些原因,他又摘了人家另一個。當然,人當時就死啦。男孩是老來獨子,其母悲痛欲絕自殺了。他父親是個退伍武警,妻子死後就失蹤了。”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如何,這個故事可有意思?”
琉璃愣了好一會兒,忽然有些感慨。“隻有活著活下去才是他們親人希望的啊,為什麼……為什麼要……”
“為什麼?”老頭冷笑了一下,“很簡單,因為有時候活著未必比死了痛快。”
琉璃皺眉。“我問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在那裏等著警察上門。為什麼要針對我和Lisa!”
“這個就更簡單了,因為是我要求的。”容老爺子好整以暇。“這是他們得到方明遠地址的交換條件,盡一切可能把你留下。”
琉璃剛張了張嘴,容老爺子就打斷她繼續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問為什麼了,你就不能自己動動腦子嗎?我為什麼非要把你留在凶案現場呢?如果你死在那裏,這很好,如果你不能死在那裏,成為殺人凶手也不錯嘛。莫氏有陸默森,嶺南有陳子良,平台有容修,說實話你很多餘。”
“你到底是誰?!”琉璃強壓下自己心頭的憤怒的和震驚,但是胸口卻因為震驚而劇烈起伏,“你把容爺爺弄到哪裏去了?!”
老人依然從容且淡漠:“我就是我,一直都是你見到的那個。你現在可沒時間想這些,還是好好考慮我的話吧,離開陸凜風,這一切就依然是你的。”
“你以為我稀罕這些?”琉璃微微眯起了眼睛。
老頭略微皺眉,似乎有些不爽。“女人就是女人,一點建功立業的心都沒有。既然你不稀罕,那我就一件一件地毀了罷。莫氏有個殺人犯董事長,想必股價肯定下跌,陳家扛旗的那位性取向特殊大概也能炒一把,至於平台……我喜歡,它就是容家的囊中物。我不喜歡,就能讓所有幕後主創成為全世界傭兵的追殺對象,畢竟你們掌握了他們太多的私密信息。你意下如何?”
琉璃臉色大變,“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哪一條?我可以和你解釋。”他似乎有無盡的耐心。“傭兵經紀人平台的核心硬盤在我手裏,什麼資料我都有。另外,你也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陳家一直想要你兒子的原因其實是陳家嫡係無後。”
琉璃神色變了幾變:“我雖然殺了人,但卻是正當防衛,殺人犯這三個字,你未免扣的太快。”
“不不不,你殺的可不止電鋸男一人,還有方明遠。因為,你也是有殺人動機的。”老頭微笑起來,“黑醫手裏還有一條人命,名字叫陳婉然。”
“你說什麼?!”琉璃的呼吸有些急促,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